元俏想死的心都有了,羞愤难耐,本就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这下倒真的是处在被动的一方,局促的站在一旁盯着贺莫年的背影呆,看着他熟练的将煎蛋装入盘子里,卖相好看,又去看一边炉子上的粥。
瘦肉粥。
元俏嗅了一下鼻子断定,饶是如此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是怎么也不会把贺莫年与厨房联系起来的。
他眉目锋利神色沉稳,桀骜与城府太过耀眼,让人无法揣测。
贺莫年在厨柜前罢弄早餐,抬起头来看见的就是细溜长腿的姑娘,神游旷远的样子,蒲扇一样的睫毛有些湿,只是瞳孔里的迷茫愁闷太重,煞是激他压抑的情绪。
“去洗脸,先吃饭。”
元俏听话的去洗脸刷牙,坐在饭桌上的时候,他已经摆上来了早餐,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牛奶土司面包片,煎鸡蛋,还有热腾腾的瘦肉粥,元俏却是没办法以平常的心态去面对这些吃食,自从昨晚她在他面前越的谨小慎微。
贺莫年看了一紧张无措的女子,眼色有些深。
最后拿起来食物吃,整个过程眼睛都落在元俏的身上。
元俏机械的抓着面包吃,慢吞吞的看得人着急,好半天她闷生生的声音,毫无生气的传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帮我?”
“为什么这么想?”
贺莫年喝了一口牛奶,才开口,不像是问,倒像是兴味阑珊的戏弄。
“你没有碰我。”
元俏不带表情的说完,清亮水润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贺莫年,冷静的出奇,贺莫年在看清她眼底的那一层淡漠疏离,全然明了,她这是在公事公办,生怕将两个人的关系朝着暧昧的方向去了。
贺莫年看着元俏的眼睛,瞳孔缩了缩。
气结,他难得怜惜她,做尽了就是要换来一个走进她心的机会,她可倒好!
长臂一伸,扯了元俏在瓷白的饭桌上,长腿两步的交错,近身到对面元俏的跟前,一手扣着元俏的右手,一手提了她的腰肢,她就平展在了桌面上。
打翻了她抿了几口的牛奶,肆意的流淌,浸湿了元俏的头,后背。
盘子碎落尖锐的响声,伴随着元俏的一声惊呼“啊。”
极短而快。
元俏的心怦怦的跳,眼里都是贺莫年张扬跋扈的面容,淡漠的眼里,此时熊熊烈火,能将她挫骨扬灰。
“看来你吃好了,该我吃了。”
最后他的嘴角带着笑意,只是眼里狠得没有一丝柔情可言,几分邪佞,却是让人记忆深刻,元俏恍惚间才觉,贺莫年这个男人有多骄傲变态,想要她,都要她自己送上门。
吻雨点一样的密集,元俏长散落铺开如同黑色的丝绸,纠缠包裹着贺莫年那颗冷硬的心,一点点的变成绕指柔。
白色的衬衫,白色的牛奶,白色的饭桌,肌肤欺霜赛雪的白,能白过着所有,妖娆的绽放在他的眼底。
贺莫年疯狂了!
元俏在那样可怕的疯狂里,昏死了过去。
积攒了太多的疼欢悦的身子,在一点点流逝的体力里,意识脱离,只留下他狂傲猛烈的进攻,所有的防守,溃败无踪影,款款摆动的腰肢,缩短了与心脏的距离。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卧室里传来男子刻意压低的嗓音,竟然有几分暗哑的性感,元俏脸烧得慌。
细微的动作,身下传来得酸胀异样,预示一样的提醒她,某些事情,过多的酸涩盖过了心底的甜蜜羞嗤。
元俏有些不舒服,想起来,先入眼的是窗边的男子,陷在逆着光线里,看不清面容,几步的就迈到了床边,即使昏暗的空间里,元俏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
“醒了?”
“嗯。”不等元俏话音落下来,贺莫欺身上来。
元俏躲避不及,只吐露几个字“你别……”
又是一番风卷残云,贺莫年三十年来第一次食髓知味,根本停不下来,私着他一直觉得不够,对元俏要的还不够。
不给元俏停歇的时间,贺莫年这样的男人真的是把什么都要做到了极致,元俏最后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没有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想其他事情的心思,她觉得真的累到了极点,又像是轻松到了极点,那种突然卸下来所有的感觉,安静的卧室里流淌的也有属于贺莫年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