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衣服,她跌跌撞撞的转身,就打算往外面跑,贺莫年命令式的口吻传来,有几分不悦,元俏听得真切,脚步硬生生的止住,心头对他的惧怕,或者说是对要生的事情的抵触,都让她恨不得能跑多远跑多远。
刚才的一瞬间,男子迸出来的狞厉太过强烈,吓得她腿像是生了根,再也迈不前一步了。
“就在这里换。”
因为贺莫年吹头的举动,元俏心里对他松懈下来的防备,赫然树立起来。
眼底暗淡了下去,捏着浴巾,挣扎了片刻,见背后沉默的空气里逐渐浓烈的波动,元俏妥协了。
稍稍地用力,浴巾摊在了地上,她像是一尾光滑的鱼毫无保留的落在他的眼里,女子塞雪胜玉的肌肤,起起伏伏的曲线,落在贺莫年的眼底,他一瞬间就呼吸不畅了。
身体的变化,比理智来的更猛烈,更直接。费了好大的心力,贺莫年才没有冲过去。
元俏感觉得到,落在肌肤上密密匝匝视线有多的热,烫,滚烫滚烫的,像是开水,能把她煮熟了,整个人都热了,感觉水气都腾起来了。
心急的厉害,手上反倒不听话了,怎么也解不开扣不好衬衣的扣子,低着头折腾了半天,才好。
贺莫年把女子细微的颤抖,慌乱都看在眼里,今晚第一次生出来怜惜,三两步缩短了彼此的距离,贴着元俏,环抱着她的腰。
比想象中的柔软,还来的细,他环着的臂膀,中间空出来好大的距离。
贴着元俏的耳朵,贺莫年难得的声音缠绵,好听的能迷了人的神智“你很美!”
拦腰横抱起来元俏,女子感觉心又一次的被提起,晕乎乎的一些奇怪的感觉在荡漾。
落在床上,他就在眼前,距离近得能看见彼此睫毛,元俏心跳如打鼓,震彻天地的动静,男子深邃的眼睛,像是有光华在流动,元俏就那样被吸引。
吻像是鸿毛落水,温柔的不像话。
等到感觉到她的细腻,男子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再也沉静不下来,狂风暴雨一样的侵袭着属于元俏的口齿之间的每一寸,急切狠厉的像是能要了她的命。
元俏被动的承受,闪躲,顺承都换不来他的一丝怜惜,缺氧,暧昧,还有身体里前所未有的感觉,都在冲击她的大脑,只剩下彼此的呼吸,的恨不得吞噬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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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贺莫年的声音很轻,尾音上翘,元俏吃不准几个意思,没有言语,只是更加的往下缩着身子,快钻到贺莫年的怀里去了。
不知怎么的,刚才浓烈到一点即燃的气氛,看着这样的她,贺莫年万年不变清冷的眼底,柔软了下来,有笑意在闪动。
突然就想这样的看着她。
贺莫年身子往侧面翻过去,躺在元俏的身边,忍着笑意,看着她还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半晌才睁开的眼试探地往他这边一瞟,迅地又圈成了一团。
不知道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些什么?
“睡吧。”
关了台灯,漆黑的一片之中,他的温度靠近,贴上,两个人的距离密不透风,她侧着身子像一牙月亮,他如同月场,保护她在其中。
元俏开始的时候很不习惯这样的靠近,来自贺莫年身上无法忽视的男性气息,全身的细胞都在悸动的提醒她,他的存在。
时间在心跳间流逝,元俏由开始的不适应,慢慢的放松,这一晚她怎么也没有困意,脑子里一片的空白,有些不想承认,背后贴着的男子,节奏稳健的心跳也影响着她的律动。
想忽略这些情绪,元俏逼迫自己想与明成相处的细枝末节,曾经在她的眼里都是诗意烂漫的美好,恰到好处,多一分太过腻歪,少一分不够火候,是她最惬意,最爱的感觉。
可是那个时候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有那么一个人,上一秒让你难堪羞辱,下一秒却能捧你在手掌心。
眼泪像是豆子悄无声息么的润进枕头里,元俏锥心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活,太多埋在心底的酸涩委屈在这个夜晚都如大火煮酒缮狭诵耐罚匆哺卸啬甑暮茫卸教缌顺隼矗闪搜劾帷
太阳很快的就爬上来,贺莫年准时的起来,没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到怀里一团的温软,绵绵的,能把人陷进去,突然有些不想起来。
三十年来的第一次贺莫年赖床了。
元俏面对着他,双手缩在面前,沉静甜美的面容,他的眼,一寸一寸看得痴迷,也没有忽略女子眼圈下那淡淡的青色。
其实,昨晚晚睡的不止元俏一个人,他一个正当年的男人,喜欢的女人在怀,那种蚀骨的引诱更让人难熬,可是他有些不忍心看她皱眉。
元俏幽幽的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左右了,看着简单的黑白交错的卧室,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当机了半天,最后回想起来昨天的所有。
太多纠结的事情塞在脑子里,元俏有些头疼,想到不用上班,突然觉得闲散的不知如何是好。
在卧室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穿着贺莫年的衬衫出去了,皱巴巴的,她用手扯着往外面去,看着客厅厨房连在一起的地方一个挺拔萧俊的背影,一个不可置信的讯息,石破天惊在脑子里炸开了。
他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