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俏左边侧躺着身子,许是时间久了,压得胳膊腿不舒服,便翻了个身,面朝长塌里面去了,只留下一个曲线尽显的背影。
“没事了,你去忙吧。”
这是要支人走的意思,声音带着几分朦胧含糊,想是困意深了。
左腿顺着右腿,一点点的向上,蜷起来,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这无心的一个动作,引得暖榻边上站的人,呼吸沉了起来。
元俏感觉到腿上若有若无的碰触,一点点地想着大腿根部去了,恼人得很,手自然的去档“不用了,我要睡了。”
奈何,那手半分要停的意思都没有,猛然袭上元俏的软肋,元俏脑海里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想,便被人捏了软肋。
嘴角忍不住,“嗯~!”
溢出来,难耐的声音。
劲头过了,人也醒来,睁眼,入目贺莫年放大的俊脸,刚毅有棱有角,偏偏眼神凌冽,窜上了几分桀骜。一恍惚见,元俏脑海里全是两个人第一次有交集的时候,秦阁,洗手间里,他也是这般眼里窜着狠紧,不管不顾的样子,能要人命。
害怕,颤栗,心跳,是不是那个时候她对着贺莫年就开始臣服。
贺莫年没有给怀里的人太多思考的时间,一侧身,人便躺在了元俏的身后,把人拥得实在。
元俏悸动,有他曾经的离经叛道,有今晚的凉薄月色里,他风华煞气而来。
宋丫的话在脑海回响,狼是不会磨平牙口的。
身后力道大的出奇,要不是贺莫年将人禁锢在怀里,元俏此刻早已经撞在了暖榻的背面,看着近在眼前的锦绣盘纹,元俏咬着牙,吞下痛呼。
他一手揉捏着元俏的峰峦,一手捆扎着她,便无所顾忌地动作,次次直达尽头,元俏嘤嘤泣出了声音,他还是大开大合的不见半分的势弱。
元俏在沉沉浮浮里,有几分明白,他心里有气,也晓得了他的目的,只得放软腰肢,任由着他尽兴。
......
元俏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太阳高高挂在天空,想来是周六,便懒着身子没有动,古色古香的窗棱,让昨晚的一些画面窜进脑海。
元俏只记得他不要命的架势,从头至尾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心下不是滋味,却也清楚都是自作自受。
转身,手边火烫。
入眼,还是那张让她不敢直视的脸,深邃幽深,安静睿智的眼睛,此刻紧闭。没有了昨晚匆匆一眼的戾气狠辣,现在的他美的养眼。
元俏转身,顿时,羞得脸腾得爆红,他竟然...
“醒了?”
磁性低沉的嗓音,元俏听了无数次,只是,这般沙哑,心头揣揣。
“嗯。”
元俏想着,醒了他该放过自己了,等了片刻仍然没有动静,只好抬起头“那个...”
贺莫年的安静地注视着她,元俏觉得有一团大伙,烧在胸口。
放在她要命处的手不但没有收回来,反而不怀好意地一动。
“贺莫年,你...”
一阵过后,她主动搂着贺莫年,眼眶湿润,声音好不温柔做低。
“我不了,还不行吗?”
“我还没够。”
贺莫年靠在软榻的扶手上,嘴角抿着烟,却没有点燃。
“我难受。”
元俏要是前一刻还带着一点私心,与演的成分在里面,这一刻就是实打实的委屈了,不管贺莫年怎么冷情,怎么手段厉害,对着她在这件事情上虽然也霸道,但从没让元俏这么刻骨铭心过,她怕了,一想到此刻未着存缕,更害怕了。
贺莫年平淡无波,眼睛直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于元俏的话妄若未闻。
他的这般反应,直接让元俏觉得心都凉了半截,面前这个男人还是熟悉的面容,只是她有一种错觉,如同第一次在明家的晚宴上,见到他时的错觉。
冷傲,张狂,目中无人,捉摸不透,无人能驾驭。
眼泪巴巴地就掉了下来,元俏突然像一个无措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明明贺莫年会眉眼温存地对着她笑,舍不得她半点委屈,处处护着她周全,怎么就成了此番情景,他的眼里没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