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巧合与运气,让傅残终于暂时安全,心中已有退意。』
但走,总得有个理由吧?
傅残想来想去,终于抱拳道:“既然你不知道道爷的消息,我就不打扰了,去其他地方寻他。”
朱宥心中证实了老道士的身份,正是开心之时,此刻看傅残也没那么讨厌了。没有此人,说不定自己还没有机会遇到紫虚道人。
况且老道士对她说,让她抛却世俗执念的意思,便是教她学会淡然,她当然懂的老道士的苦心。
自己,脾气确实暴躁了些。
于是她竟然向傅残露出了一个笑容,道:“紫虚前辈定是自己走了,四天之后,天青武林大比,他一定会来的,那时候你再去寻他不迟。”
傅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冷妞,竟然对自己笑了!
别说,还真好看!
只是这一米八的身高,比模还好的身材,让傅残不禁看了看自己邋遢的形象,有些尴尬。
他干笑两声,道:“好,我便等几天再去寻他,告辞!”
他说完话,就要开溜大吉。
可朱宥却道:“哎!别走,你是紫虚前辈的朋友,又是韩长老的侄子,还是跟我们一起吧!最近巫城回来很多高手,龙蛇混杂,一个人容易出事。”
侄子个屁!傅残都快哭了,心道,大姐你饶了我吧!外面再复杂也没有这里危险啊!
他吞了吞口水,硬是找不到理由拒绝,干笑道:“这不好吧!我也不是燕山剑派的弟子。”
朱宥还以为他见外,道:“没关系,他们都听我的,我说你留下,谁也不敢反对。”
她说完话,顿时进屋道:“行了,也休息够了,你,还有你,去多开几间房,安排大家住下。对了,给傅残单独安排一间。”
单独?安排一间!这是要干嘛?晚上要做什么?
众人脸色一阵苍白,生怕出什么事,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忙下楼。
傅残吓得胆裂魂飞,看见韩启脸色极为不好看,连忙悄悄对朱宥道:“这个、虽然韩长老是我叔,但他这个人你也知道,为人死板,极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刚刚叫了一声叔,现在还生着闷气呢!不信你看。所以”
朱宥瞟了一眼韩启,顿时点了点头,道:“好,我不拆穿,为了给他台阶看,我就说你是我朋友吧!”
傅残心中那是感天谢地啊!恨不得给朱宥跪下磕头,姑娘,你太上道儿了!
又是一个弥天大谎,终于算是暂时过去了。
不错!是暂时,但终究会有被现的一天。
傅残心中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得意!妈的,一群燕山剑派的傻小子,全被老子唬住了,哈哈!
于是房间很快准备好,各自回房休息,傅残也进了房间。
但他当然不愿意跟燕山剑派这群人待下去,他打算晚上悄悄溜走。
而令人遗憾的事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韩启强烈要求要和自己一个房间,态度十分坚决。
他是长辈,众人当然没有说什么。燕山剑派其他弟子当然知道自己师傅的想法,他是要阻断傅残朱宥深夜私会!
这让也想通了这点的傅残一阵无语,臭老头,还真把你的宥儿当宝贝了?
而朱宥以为二人叔侄情深,也没觉得奇怪。
韩启害怕出事,根本连睡都不睡,直接坐在客厅打坐练功。
于是傅残的逃脱计划宣告失败。
整夜无眠,天已大亮。
巫城白天自然更为热闹,尤其是近期天青武林大比在即,中原各门派都提前驻扎来到了这里。
南方还好,由于隔得不远,路程比较容易计算,也就没有提前来。
巫城客栈大厅极为宽敞,足足摆了好几十张圆桌,燕山剑派众人做了两桌,开始吃起早餐。
而其中,当然有傅残。
他此刻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是客栈备用的灰衣,极为普通,但光这个服务,已经让傅残很满意了。
胸口的伤口早已结疵掉下,只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压制住寒毒,境界精进,让他伤口一瞬间恢复了太多。
洗漱干净的傅残,一身灰衣,黑如瀑,脸色棱角分明,双眸深邃,整个人气质犹若一把出鞘的长剑。
这前后翻天覆地的变化让燕山剑派众人大跌眼镜,甚至连朱宥都不禁多看了他几眼。这让傅残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心情也不禁好了很多。
而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喧嚣,几个身影大步走进。领头一人身材高大,器宇轩昂,一身紫袍印着暗花,环视一周后,找到一个座位缓缓坐下。
傅残正注目间,却现朱宥脸色微变,他不禁问道:“你认识这人?”
朱宥沉着脸点了点头,道:“中原王家少主。”
她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显然情绪不太好,旁边一位燕山剑派的弟子悄悄对着傅残说道:“此人叫王辰,是中原武林世家王家的少主,一手铁锏闯出赫赫威名,曾与大师姐交手几招,不落下风。”
接着他又看了朱宥一眼,压着声音道:“据说大师姐吃了点亏。”
傅残心中一沉,又一大敌!
朱宥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一手快剑着实惊艳,基本功扎实,内力雄浑,加上炽焰御剑术,绝对是青年中的顶级高手。
燕山剑派第一天才,绝非浪得虚名,但却在这个人手下吃过亏。
虽然只是过了几招,朱宥肯定没有用出炽焰御剑术,但这已经证明了这人的实力。
而傅残正思索间,一个笔直的身影忽然又走进大厅,这下场中众人再次侧目。
这人并没有什么特点,但他是光头,穿着黄衣,双手合十,眼中隐隐露出悲悯,全身散着一股出尘的气势。
悬弥寺僧人!
这年头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遇到僧人,因为佛门武功怪异,威力不可揣度,而且打着我佛慈悲的名义经常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