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江沉缓声说道:“前段时间,我特地去找王齐峰谈过这件事。”
“当地黑恶势力扰乱商界,这件事我们管不了,但是可以发文上级请求支援。”
“早在半个月之前,上面就派来了调查小组,倒也没干什么事,只是在杨虎臣公司附近转悠。”
“从那之后,他们大量遣散保安,现在公司根本没有多少人。”
陈清河不由惊喜,“您这做得太到底了!文先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咱们之间,还谈什么谢不谢的。你给我的那些钱,一辈子都花不完。”
陈清河疑惑问:“您在背地里做了这么些事,可以说是居功至伟,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文三江神色平静,“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安全。至于怎么保护,这些是我的分内之事,你不用管。”
有了像文三江这样的铜墙铁壁支持着自己,陈清河顿时觉得心里踏实。
他就像是一个沉稳果敢的长辈,把所有前方的荆棘坎坷都给抹平,等自己走上去的时候,就是平坦大道。
十一点钟,两人来到了公司后门。
铁门三米高,上头是锋锐的铁头尖刺。
文三江纵身一跃,两手抓着铁刺做了个鹞子翻身,就到了大门对面。
陈清河站在外头干着急,赶忙朝着文三江挥手,示意自己进不去。
门里头的保安室灯亮着,里头的人蒙着被子呼呼大睡。
凛冬的夜晚狂风呼啸,保安亭都是双层隔音玻璃,外头发生啥里头都听不见。
文三江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拿起桌上的钥匙,从里头打开铁门。
大门打开后,为了不让保安醒来时发现,将钥匙又放了回去,重新将门关上,铁索也从里头挂上去,但没有按动锁销。
进入内院,文三江指了指左边的大楼,“杨启圣就被关在五层的房间里,门口有保安把守着。”
陈清河:“我们怎么上去?”
文三江:“一到四楼没有把手,而且四楼正在统一装修,房门是没有关的。”
“我们到四楼以后,从正下方的房间翻到五楼阳台。”
说干就干。办公楼有电梯,陈清河和杨音韵从消防楼梯潜入到四楼。
果不其然,四楼的房间全部敞着门,水泥墙刮了一半的大白,地上凌乱堆放着水泥口袋,以及扑了一半的瓷砖。
确定楼上杨启圣的位置后,文三江站在窗户边沿的位置,纵身一跃精准的抓住楼上的窗沿,抓着扶手猛的窜上去。
等上了阳台以后,他又扔下一条安全绳,压低声音喊道:“缠在腰上!”
站在四层阳台边缘,陈清河原本就看着下边,心里发虚,有了这条绳子就好办得多。
他感激的看了文三江一眼,随后缠绕上绳子纵身一跃,窜上了阳台。
五楼的屋子里头,杨启圣正坐在一个蒲团上,读一本厚厚的英文书。
在他正前方的墙壁上,搭着一个灵棚,骨灰盒旁边摆放的赫然就是杨广业的遗像。
文三江说:“我在这里守着,你长话短说。”
陈清河悄无声息的进门,等走到杨启圣身后的时候,才喊了一声:“嘿,瞧啥呢!”
杨启圣先是一惊,转过身看到是陈清河不由一喜。
“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