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
陈清河拍了拍身上的土,神情复杂的望着遗像,“老爷子去世多久了?”
“算上今天,整整二十八天。”
陈清河凝望着遗像许久,脑子里各种念头纷乱而致。
第一次见面时,杨广业曾经说过:“陈清河,你是个聪明人,知道通过巴结我儿子来讨好我,以此改变你贫穷的命运。”
“老虎捕猎,会给蛇虫鼠蚁留一口残渣,所以这份金条,是你应得的。”
“拿着金条走吧,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但你记着,以后遇见姓杨的人,绕着点走。”
“老虎不会捕食蛇虫鼠蚁,但也不介意一脚踩死。”
经过一番苦斗,杨广业血本无归,恼羞成怒曾说:“你害死了我的干儿子,害死了我的老朋友!还害我父女离间!”
“我要让你死,把你挫骨扬灰!”
生命的最后一刻,杨广业曾说:“陈清河,我女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
最后,陈清河双膝跪在蒲团上。
“老爷子,我从来没尊敬过你,但也没有小瞧过你。”
“今天哪怕是为了音韵,我也给你磕三个头,上一炷香,聊表孝心。”
磕头烧香后,陈清河站起身愠怒问:“杨启圣,已经二十八天了!你整天窝在灵堂里,是要下蛋还是要陪葬!?”
“你们家族的生意,都被杨虎臣抢光了,你知不知道!?”
杨启圣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说道:“臣伯替我接管杨家,也是为了杨家好,为了我好。”
“好个屁,你父亲的病,多半就是他给气的!”
杨启圣再度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臣伯也不知道父亲的病,只是误会了而已。”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杨广业遗相前插着的一炷香被吹散,噼噼啪啪的掉了一地。
遗相也摔在桌上,杨启圣吓坏了,赶忙跑上前抢过地上的遗像。
“父亲,对不起!”
遗像的两边眼角沾了香灰,离远了看仿佛是杨广业流淌出了两行眼泪。
慌手慌脚的杨启圣赶忙拿衣袖擦拭玻璃,将相框摆放上去,又重新燃烧一炷香。
看着他又怂又弱的样子,陈清河恨不得冲上去踹两脚。
“还好杨广业已经死了!如果没死,现在肯定被你气死!”
原本陈清河想着,让杨广业杨启圣一起,对抗杨虎臣。
只要他们双方,能够势均力敌的打起来,自己就能有发展空间。
可自从杨广业死后,杨启圣根本是烂泥扶不上墙,认贼作父不说,还全无斗志。
指望他对付杨虎臣,简直无稽之谈。
看着杨启圣跪在遗像前,哭哭啼啼的样子,陈清河叹了口气问:“杨虎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个月末,他会给父亲发丧,并给总部发文,让我做父亲这一支脉的家主。”
“不过……他说你和小妹已经和杨家断绝关系,不能参加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