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情势逼迫,天清子与地极联合诸多高手将仁殇逼到泰山之巅,仁殇独战百人毫无惧色,最终局面演变成武林三仙内斗,结果不分伯仲。
自从泰山惨案过后,武林中就很少有人再见到仁殇和地极,倒是天清子换名天清神尼俨然一副佛门高人,不时出现在血腥杀戮之地,替世人解除干戈纷扰。渐渐的,在天清神尼出现地方诸人都自觉收起兵刃。
然而时间持续不长,几年之后江湖武林中,连天清神尼的身影也很少出现,直到秋远峰上次见谏她时,迄今已有十多年未曾下山。
消息虽然不多且多数无法考究求证,但依据秋远峰曾经听见地极提及往事唏嘘感慨和仁殇时不时露出追忆缅怀加上他对天清神尼、地极恶劣态度,依稀推测得出,自天都峰一役之后三人携手同游,其后三年,仁殇突然犯下滔天恶行、掀起无数血腥杀戮。
如此看来,那三年是造成仁殇异变的关键时期。秋远峰脑中飞快思忖着,殊不知仁殇亦是眯着眼睛定定注视着他,杯中之酒杯飞速变化,倏地凝结成冰转眼化为滚烫的沸水,如此反复数次。
相对无言的静默,并不阻碍彼此眼神的交流,秋远峰余光见状倏地叹道:“晚辈从不认为前辈生下来便是穷凶极恶的嗜血魔头,凡是有因便有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但是···”
说到此处,秋远峰突兀地想及除夕之夜萧瑟冷清的街道,平淡的眼眸寒光一闪,“将诸多恶行施加到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百姓身上,秋某人虽对前辈心怀敬重,却也颇为不齿。”
“平民百姓也罢,江湖豪侠也罢,权臣巨贾也罢,无关之人的生死与老夫有何干系?”仁殇淡然一笑,眼中却是睥睨天下的藐视眼神,“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秋远峰死死盯着仁殇的双手,纵是九旬高龄,手细腻没有折皱保养得非常好,甚是不输于一个中年人,眼下这只手拿捏着一杯洁白光滑瓷杯,真不敢相信这是一支翻覆间隙足以令江湖掀起惊涛巨浪的手。
“这就是你的所谓的道么?杀戮之道,修罗之道,魔之道?”秋远峰冗长着声音,沉声喝问。
嗯?从未有人在仁殇面前大声喝问,森冷阴寒的目光掠过恐怖骇人精芒,倏地一字一顿道:“错,这就是老夫的武道!自由不羁,随性而行。”
秋远峰催动体内真气眼中透射锐利光芒,丝毫不惧仁殇阴森骇人的精光,冷声道:“若然如此,即使你杀尽天下人,旷野之上只剩你一人,你又将往何处?武道极致犹在何处?”
“哈哈,将往何处?唯我过处,无处不可行;武道极致便是天道凭证,可惜老夫一生逆天而行,天道凭证不要也罢。”
秋远峰嘴角一扯,丢下一句冷话:“原来前辈表面独大,内中却是腐朽残渣。既是如此,在下请战!”说罢一股浩然庞大气劲从他身上凛凛然朝周围汹涌澎湃迸发激荡,强大的气劲搅动四周气流,不远处梅树林纷纷剧烈抖动,倏地嘎嘣一声,被冰雪封冻的湖面竟出现一道巨大裂痕,随着激荡着气劲逐渐扩大,嘎嘣刺耳声持续着。
嗯······仁殇身处磅礴气劲中心,一袭白衣却不见丝毫波动,眼中一道刺目电光闪过,宽袖一摆,沉重如山岳的威严顿时将秋远峰激荡的气劲束缚住,沉声低喝:“休得放肆。”
这一喝夹着无比深厚的内劲,听得秋远峰心神一颤,但也感觉到此刻仁殇无意与之决战,纵是在逼迫只怕情况越发不容乐观,暗叹一声,收敛气息,“既然道不同,何须赘言,一决高下吧,拖延时间只会令无辜生灵再添无妄之灾。”
“嘿嘿,给无辜生灵带去灾害的仅限于魔教之徒吗?”仁殇冷笑一声,不屑道:“诸如蝼蚁浮游之辈,本尊根本不屑一顾,唯有江湖人士乃是老夫利刃所指。”
此言出乎秋远峰意料,想不到仁殇居然会有此想法,从先前不屑解释辩驳难道因为自己突然强势的表现之故么?不过仁殇之言落在秋远峰心底却是一沉,加之除夕夜三女之间的谈话,心头不由泛起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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