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李溜子在薄薄的雾中被人发现弄醒,昨夜受到惊开眼睛时还没有从那种恐惧中完全恢复过来,紧紧抓住身边兄弟的手瑟瑟发抖,嘴上呢喃着鬼、鬼。
按照传统的方法,巴掌加烈酒给他回魂后,带着左右脸对称的四个半手指印,终于是能把那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其中的一些龌龊的事情并没有讲实话,只说王虎见那女子不对劲,进去后就没了声息。
至于他看到的景象一时还说不清楚,只是不断地重复是鬼,还是恶鬼,把王虎的脑袋都给咬到嘴里,两个眼睛凸出来一寸多还能对他笑,看他那越说越怕的样子,山上的兄弟只好围在旁边给壮胆。
“那王虎的人呢?谁发现的李溜子?为何昨天晚上他叫的时候没有人去看?还有先前的那对儿男女住在哪里?”
魏秉辰静静地听了,先不去想鬼究竟如何,问的都是一些平常时候相关的人和事。
“回军师的话,王虎还没有找到,那里面也没有李溜子说的什么血溅的到处都是的样子,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昨天李溜子也就喊那么一嗓子,这种事情在跨院之中是常有的,一点都不新奇,不少带着女伴到这里的男子,会专门如此喊几声来吓唬女伴往他怀中躲,去查那男女的事情不是小的所管。”
一个山上的兄弟凑上前几步,对魏秉辰恭敬地说道,又把身后的一人给拉过来,示意接着说,那人未让魏秉辰等待,开口道:
“找到李溜子的是一个早上起来到那边清理院子的人。也是那个人找到了那个管事的才让我们也知道的,李溜子刚才说地男女的房间已经找兄弟去看过,那里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住过的样子,里面的灰落了一层。墙角处也都是‘蜘蛛’网,还有长长地灰吊。”
“没住过人又何来的男女?难道说……?”
魏秉辰听到这话猛然想起那边是闹鬼的地方,不觉间打了个哆嗦,人群最后面被领来的那个清理之人,声音不大不小,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
“我,我听说过,那个房子一直就没住过人。是原来就有的,不是后盖的,听说那里面在客栈东家来的时候房梁上悬着两个上吊用的绳索,有两套衣服挂在那里,人却不见一个,或许是被鬼抓到河边去了。后来那房子里地一些东西据说被贴了符,一时用不上的杂物就扔到其中,昨天王爷和李爷遇到的莫不是…莫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众人也是听得毛骨悚然。李溜子把脑袋深深埋在一个人的怀中,说什么都不出来,浑身上下就没有不抖的地方。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王虎兄弟了。在后面地河边,已经死了,浑身上下青紫一片。”
大家陷入一种特殊氛围之时。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山上的兄弟,边跑边喊。
魏秉辰带着不少的人亲自来到后面的河边,这里现在已经有许多人围观,稍微有知道些什么地一说,鬼又杀人的事情短短时间里是越传越玄。
“以后所有的人都给我老实点,不要总想着别的事情,把这边守好了才是最重要的,哪个想姑娘地话就回去找,把尸体埋了吧,不要多说这个事情,那个院子以后晚上要换三拨岗。”
魏秉辰打量过死去的王虎,身上没有流血的伤痕,只有一块块地青紫,大概猜出当时二人的想法,正中地吩咐一次。
众人分出几个埋葬,其他的也各自散去,鬼害人的事情一时间被传得沸沸扬扬,去跨院的人稍微少了些,来住宿在大厅三五成群过夜的却多起来。
死过人,山上的兄弟到是安稳了一阵,魏秉辰愣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够十万两银子,还有些珠宝什么的装上一盒子,准备应付想不到的事情,派出去找衙役的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已经又派出两个,心中却总有股不塌实的感觉。
“军师,军师,有消息了,那些绑人的传来消息,您看。”
这一夜魏秉辰见客栈又回到了安稳的时候,两边的集市同样繁华起来,早早就梳洗一番躺到床,半醒半睡的时候,外面就有兄弟急促地声音传来,打开门挑起灯一看,果然是那边派来的,信是绑在箭上被射到院子中,让山上的兄弟一下就发现了。
信中除了要求把那些银子给送到快到远水县的小河边,还夹上一块写着‘风林火山’四个字的木牌,语气嚣张之极,并没有规定多少人去,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军师,真的要把银子给他们送去?那可是整整十万两啊,要不多派些人到那边,带上装着石头的车,唬他们一唬?安排人偷偷跟过去冲杀一番。”
送信的人苦着个脸,在那里劝道。
魏秉辰狠狠瞪了他一眼,掂量着手上的木牌说道:
“你懂什么,那些人岂是能没有准备,说不定这客栈中就有他们的人在,这个事情我自有主张,叫上一些身手好的兄弟,跟着我压那些车过去,十万两银子,我可是从各处凑出来的,其中有不少的铜钱,又多又沉,就不信他们这次还留不下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