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回身走到床边,一面穿着外衣,一面穿鞋。可是由于压抑着悲愤与眼泪,身体持续轻颤,脚上的鞋子几次三番鞋都无法穿上。
齐佑辰走到她面前,将她轻按着坐在床畔,蹲下身,动手为她穿鞋。
云锦被他的举动惊住,盯着他堪称温柔的举动,冷笑:“劳动睿王爷屈尊,云锦愧不敢当啊。”
齐佑辰坐到她身侧,托住她的手,抚弄着,说:“只要你愿意,有什么不敢当?”
“当不起!”恨恨抽回手,随手抓了搭在架子上的暖披就走。
齐佑辰紧着跟上,捞住她的腰就狠狠的掠夺那张抿着冷色的唇瓣。
“齐……”挣脱不开他的钳制,恨怒之下,张口就咬。
“你!”齐佑辰猛地松开她,摸着被咬破的唇角,有吃惊更有怒色。双手一攥,再次压着她,挤到墙角:“我有什么比不了他?你竟为他守身?我就碰不得你吗?”
云锦觉得好笑,也当即笑了出来:“比?你们是自家兄弟,皇帝王爷,你们谁比谁强,我不知道。我虽然是个女人,是他取乐的消遣,是你利用的工具,可不等于就得这副身体就任你们予取予求!你想做什么,我不管!我只要报仇!若是你想要我,哼,可以啊。只要你做了这天下的主人!”
齐佑辰阴鸷的盯着她,许久沉默。
一片可怕的沉寂中,忽闻门外几声夜鸟鸣叫。
“锦儿,记着你说的话。”齐佑辰松开她,勾着似笑非笑,转身出门。
当房中再度安静,云锦茫然如游魂般走到椅中坐下,时隔多年的真相让她难以接受,更觉得娘的一生可悲。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叶章贺,更是他夫人郑佩珊!至于齐佑辰……
他才是至始至终藏着不可告人秘密的人。今晚他的举动言行,在她看来,不过是忽而的心性所致,不足为虑。他若真得了天下,不过是第二个“齐啸天”。
门突然被推开,随着衣袂轻飘,齐啸天走了进来。虽然已饮过解酒汤,但犹带着几分醉意,脚步有些虚浮:“不是醉了吗?怎么呆坐在椅子上?”
云锦怔怔的望着他,动了动唇,迎上去就扑到他怀里。突来的动作,使得没有防备又带醉的齐啸天险些没站稳。
抱住她,好笑道:“怎么了?一会儿没见就想朕了?”
压着心口的难过,沉默着,少顷,抬眼娇嗔:“临渊,我们回宫吧。”
齐啸天吃惊,她会这么叫他,表示肯定有事。再想着她今天的异常,便追问:“锦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别瞒着朕。”
她笑的感伤:“没什么,只是、今天是冬至,我想起我娘了。”
“原来是想娘了。”他轻笑,想起上次她生病时嘴里还喊着娘呢。怜惜的抚摸她的发,轻柔说道:“你娘不在了,还有朕呢。看你酒也醒了不少,夜也晚了,咱们就回宫吧。”
离开时,王府众人恭送,却没有齐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