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备好的车,齐啸天才抱着她戏笑:“睿王爷总想灌醉朕,可惜,朕棋高一着,他反醉了。”
云锦陪笑,心中泛冷:棋高一着?这盘棋太庞大,究竟谁输谁败,还真是难以预料。
次日,天气阴沉,冷风割面。
云锦浑浑噩噩的直睡到辰时将尽,听着外面冷风呼啸,缓缓撑着坐起来,只觉浑身慵懒无力。重将那枚青玉摸在手中,指腹一点点轻柔的摩挲,犹如娘当年做的那样。
翠翘在帐外轻语道:“娘娘,要起身吗?”
隔了一会儿,里面传出云锦略带沙哑的话音:“我有些头晕,想喝点暖汤。”
“是,我马上让人准备。”翠翘吩咐着宫女去传膳,又将服侍的人唤进来。撩起帐帘,却见她神色萎靡,有些吃惊:“娘娘,你没事吧?”
“没事。”她掀被起身。
梳洗后,宫人们已经膳食摆好。纵然菜色一二十品,十分精细丰盛,她也只是神情倦怠的喝了半碗清汤。
离开膳桌,漱口洗净,走入暖间斜倚在暖榻,盯着香炉上的薄烟袅袅升腾。
翠翘在一旁看的眼明,深知昨天出宫定发生了不小的事。然而她猜测不出,也无从问,只有在心中轻叹。
午膳,她往桌上扫了扫,喝了两勺汤便罢了。
一整天,她都躺在榻上发呆,一言不发。
夜幕降临,下起了小雨。
齐啸天来至这里,见她面上郁郁寡欢,起先没留意。到用膳时,她又懒怠动筷,任他劝说几次,也只是淡淡的象征性的吃了两口。
觉得事情有异,问道:“锦儿,不舒服吗?朕宣来御医来给你把把脉。”
云锦摇头:“谢皇上,我没事,大概、是有点累了。”
“哦,那、便早点歇息。”他仔细审视,见她只是懒倦言语及饮食,并无病症,也就不再多问。
接连两日,云锦依旧情绪低迷,懒怠饮食。
翠翘见她不愿吃喝,急了:“娘娘,你怎么能总不吃东西呢?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事,但事再大,要活着就得吃东西。娘娘多少吃点吧。”
云锦淡淡冷笑:“说的好,要活着就得吃东西。有时候我真在想,何必要活着?可那时,我依旧每日茫然的活着。现在,我食不下咽,睡难安眠,竟是因为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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