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日升日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梁益从来没有感觉时间这么煎熬过,望着落地窗外的光影移动,她竟然不知道是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还是慢一点!
手轻轻放到肚子上,仍然平坦的小腹一点也看不出有怀孕三个月的迹象,只是偶尔的跳动提醒她医生没有误判,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在那里生根发芽,一天天成长。
母亲,一个从来没有她脑海里出现过的词,对她来说,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她不要生命的延续,也没有多余的热情,她只想安静走完这一生,最后化为一捧骨灰,无所谓是撒了还是葬了。
有没有人祭奠根本不重要,她对这世界没有留恋,也不打算让人留恋她!
真的说起来,她和小姑姑是很像的,惟一不同的是,小姑姑委屈了自己一辈子,直到无力承受选择离开,而她向来看得清楚,从不委屈自己,世人眼里的圆满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她不想要得到,也不存侥幸心理。
但是,事情总有例外,如腹中的这个,如枕边熟睡的那个。
如果说,每个人从出生就在寻找一个能让冰冷的心变成绕指柔并开出一朵花的人,且大部分都不能如愿,最后只能找个合适的人凑合的话,梁益不知道是该感谢老天爷对她的另眼相待,还是责备他的多管闲事。
她不期待爱情,温煦远出现了!
她不期待孩子,孩子也来了!
有人觉得生活就该无限精彩,每一个下一秒都不知道的意外,都是惊喜。对她而言,无波无澜一眼望到底的生活更适合她。
过年回家时,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回到最初的打算,可是温煦远的表现太出乎她的意料,算算时间,孩子似乎也是回来后怀上的。
果然,冥冥中似乎有人注视着这一切,见缝插针的让你走过了就不能回头。
梁益微侧头,看着睡梦里眉头也没有舒展的温煦远,这个男人好的让她不舍得让给任何人。可能是小时候开心难过宣泄得太彻底,随着逐渐长大,已经很少有东西会引起她情绪上的波动,所有的例外都是温煦远带来的,她却没有任何抗拒和不满,任由自己沦陷被淹没。
——
宁氏宣告破产了!
在被负-面-新-闻缠身,又无力偿还债务,四面楚歌之下,宁祟无奈做出了决定,好在即使破产,对他个人而言,还有从头到来的机会,没有了总爱指手划脚的老头子们,手段能力皆不缺的他要东山再起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这种镇定和自我安慰,在看到温煦远走进会议室时,立刻消失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宁祟沉着脸道,他和温煦远算是一时之瑜亮,在他看来,宁氏会有今天全都是拜温家所赐。如果不是温煦远当初非要和他抢项目,他也不会为了中标把价钱抬那么高,导致最后资金周转不开;遇到困难时,明明温煦远只要稍稍伸伸手,把能帮他渡过难关,他却偏偏袖手旁观,任由宁氏每况愈下;甚至,要不是他把楚楚送到牢房,彻底弄坏了他们一家的名声,投资公司也不会临时收手,以至于事情到此。
“我这里不欢迎忘恩负义的小人,温少爷还是请回吧!”宁祟他不是没有想过把过去他救温煦远的事情说出来,让温氏也感受下笔诛口伐,可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根本不敢报道,有一两个不怕的,写出来还没发就被压下了,倒是报道起宁家的事不遗余力顺畅无比。现在不管温煦远是来假好心还是看笑话,他都不需要,也不想看到他,成王败寇,他输得起!
温煦远轻轻拉了拉袖子,脸上的表情很平静,走到主位坐下,看宁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值一提入不了眼的东西。
被温煦远眼里的高高在上激怒了,宁祟冷笑,“怎么?我说错了吗?早知今日,我当年就该救一条狗。”
“别说的这么清高无辜,你要是不知道是我,怕是连手也不会伸一下。”温煦远懒得和他多说,善意有时并不能得到相同的回报,相反会养大贪婪的人的胃口,让他膨胀到想肖想不属于他的东西,最后落到个撑死的地步也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宁氏由一个三流企业怎么走到的今天,你比谁都清楚,可见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就算一时看着光鲜,少了支撑也很快就会掉下来,重新被人踩在脚底,毕竟那才是他们应该在的地方。”温煦远淡淡的道,明明没有嘲讽,但就是这种陈述事实的语气,更让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