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有今天是我父亲和我努力得来的,和温氏有什么关系?你就是投了个好胎,笑到最后的还不知道是谁。”宁祟猛拍桌子道,他可以接受失败,但不能接受宁氏的壮大是因为温家的关系,这对他是一种侮辱,仿佛他曾经的付出和能力都是笑话。
温煦远不置可否,如果没有温氏的提携和暗中帮助,凭宁氏那空中楼阁的实力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不过这些不用宁祟知道,让他保留骄傲,在撞得头破血流中慢慢消磨,被他眼里看不上的普通人各种鄙视,会更让人清醒,进而知道自己的定位。
“你已经下场了,我笑到什么时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温煦远弹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轻描淡写道,像是宁祟的存在也像这些尘土一样,不值得他关心。
“是吗?”宁祟怒极反笑,想到至今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温煦远,他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愉快,有那个人在,温氏的高高在上能维持多久?他拭目以待。
“我期待你的大展鸿图。”宁祟眯眼满含深意地道,谁能想到,温氏的少主就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丑。这种运筹帷幄掌握他人命运的快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没关系,他很快就能再得到。
“谢谢。”温煦远扬眉。
“人在商场身不由已。”温煦远态度温和了些,像是被宁祟之前的话说得良心发现了,推心置腹地道,“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咱们两家会变成这样,像以前那样不是很好吗?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什么雄心大志,事情太多我就会不耐烦。”
宁祟气乐了,难道不是温氏先对他出手的吗?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给谁看?
“要不是宁哥你先把北环的地从我手里夺过去,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你不知道我当初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哥,”似乎说到了不该说的,温煦远轻咳了下,才接着道:“我身边的人都看不下去,想为我分担,才发生后来的事。”
这时候的温煦远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对宁祟尊重有加的弟弟。不过宁祟不在意他态度的转变,他只在意温煦远脱口而出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你哥?”宁祟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强笑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哥,我怎么不知道?”
温家人口简单,连个多余的亲戚都没有,更没什么表哥之类的。
“都是长辈的事,作为儿子没什么好说的。”温煦远似乎不想多说,有些含糊其词的道。
“是不是伯母……”宁祟话没有说完,观察着温煦远的反应,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心瞬间落到了谷底。
“你们家应该也知道,当初我爸妈结婚也没有故意隐瞒,就只瞒了我一个人,还是前段时间坐在一块告诉我,我才知道公司里这个能力卓越的下属还和我有这一层关系。”温煦远扬起嘴角道,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开心,像是很乐意接受这一切。
这跟那个人当初说的根本不一样!宁祟心底怒吼,表面还勉强维持平静,“那要恭喜你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哦,不久,就是咱们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温煦远自嘲道,然后笑道,“他可能是怕我不高兴,北环项目后,接连做成了好几个大的合作案,我爸本来还有些不满意他的出现,现在也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我妈遇到他之前的事,只说他退休后有我们两个就放心了。”
说罢,他的话锋一转,像是看不到宁祟风雨欲来的表情,不解地道,“虽然对于商业上的事我不是奇才,但也看得出来,宁哥你不至于因为一个项目失败而走到今天,简直像是被人推着指引着一步步到今天的一样,啊,是我多想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谁能让你乖乖听话?!”
温煦远觉得自己太过异想天开,摇头道。
宁祟僵硬地坐着,桌面下的手使劲攥成了拳,力气大得手背上青筋高高鼓起,剪得短短的指早深深扎进掌心,仔细看能看出他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像是在拼命压抑自己。
终日打雁今天被雁啄了眼!原来他被人当成了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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