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梁以蔚赶紧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跟在贵君身后走出了寝房。
两人漫步走在安平宫的花园里,秋天的花儿虽是开得正好,但不属于本季的花儿正锦簇凋零,园中有好几棵红枫,已然红遍了满树繁复,其他不知名的树种落叶飘零,天空湛蓝湛蓝的犹如极度忧郁的闺中怨男,好一副万重凄恨黯如秋的景象。
梁以蔚有些感触,她从来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但如今看着这副景象,又是在异国他乡,心里生生的生出几分悲凉来。
贵君侧目瞥了一眼梁以蔚神色中缓缓流淌着的伤怀,那是思念的神色,悠远而难以触及,“皇后前来,所为何事”贵君直白地问道。
梁以蔚回过神,敛了敛神色,“原是打听一个人的,不过想来,贵君大人贵人事忙,怕是也知之甚少,在下还是不叨扰了。”
贵君微微一笑,眉宇之间可见淡淡的温朗之色,“可是,前帝君”
梁以蔚这下是真震惊了我的妈呀这古代果真不乏世外高人啊可是这个贵君可是皇宫里的吧他居然知晓她来的目的她打探前帝君的事情可是没有跟任何人说的,况且她也从来没有明目张胆问过“前帝君”这个三个字。他是怎么得知的
“哈哈,这世上有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贵君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朗声说道,他的面容因为笑意,更显清俊迷人。
梁以蔚一窘,为什么她想什么他都能猜到她有将自己的意图那么明显的摆在脸上吗没有吧她没这么小白吧
“前帝君之所以称之为前帝君,是因为没人能确定他是否还活着,所以称之为前,而太上女帝主动退位带着前帝君藏匿于世,未曾传过半点消息回来,你若真要找他们,难,难啊”贵君目光悠远地看着皇宫外的远山,双手背在背后,长身而立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树旁,说不出的孤清和凄惶。
无言
梁以蔚的心口突然刺痛,眼前这位贵君气质与无言实在太想了,即便年龄相差甚大,但气质是无关年龄的,她仿佛看到身前的人便是无言,那一身的寥落凄惶与孤清,让她的心剧烈的刺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她是喜欢无言,甚至是真正的爱着无言,可是她没想过去占有的,所以她当初会娶钟庆书,那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好感而已,她娶他是从来不用考虑无言的感受的,因为她觉得他不在乎,不在乎么,她做什么也都是能够被包容被谅解。她是现代人,一个从现代回到了女子为尊的古代人,对于婚姻她没有太大的感觉,娶就娶吧,她不是养不起,可她从来没想过,她并非真正地爱着钟庆书,没有爱情,怎么会有好好的对待
她原本的打算,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娶一个的吧,而无言是她珍视一辈子的人,她不会娶他,更不会打破他们现在上下属的关系,如果没有钟凤华的诬陷,她想她的一辈子,大抵便是这样过了。
可是现在,她后悔娶了钟庆书,那样的责任她难以负担,却不得不负担,而无言呢,她的心在他身上,可是半路杀出来的情归无恨却夺了她的清白,她对情归无恨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她现在对无言什么感觉她更是不知道了
所有事情都要重新估量,所有事情都要重新计算,所以事情都要重新安排。她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的人,当初做错了事情,她会去承担,例如娶了钟庆书,他是她的责任,她不可能丢开他不管。这是一个女子为尊的世界,钟庆书没了她怎么可能还能生存下去这个世代的男子若是已嫁却被妻主抛弃,是没法存活下去的。尽管她已经不能给他一个完完整整的家,但她会照顾他的起居一辈子,她在哪,她便尽可能地让他跟到哪。
而无言呢,她还没想好,若是没有情归无恨,她想,她这么爱他,她无法不占有了但目前的状况,她只能屈身在情归无恨的皇宫,无言也只能是她属下,至亲的属下,暂且如此吧
情归无恨呢,这个最难对付最不好应对却偏偏纠缠上她的暴君,她总感觉他的接近是有目的的,她总感觉他不是绝对的真诚,他也从来没说过他爱她这样的话她不想留在长恨国的皇宫,可是情归无恨不会轻易放过她,她的势力不在这里,或者她应该将自己的触角伸到这里,有一条退路,也总是好的
这些,都是她目前的处境,尴尬而又不得不接受。
有风,飒飒而过,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叶子打着旋,贴地乱舞,梁以蔚蓦地清醒过来,发现贵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天杀的她竟然想事情想得这么入迷如果别人想杀她,她现在早死了千百次了,汗今天她是怎么了还是这个贵君有让她极度放松的本事,她在这样的环境能自顾自地想自己的事情
“呵呵,丫头,你如此不设防,就不怕我杀了你”贵君的话语不再尊顺宫中规矩,说的是“你”与“我”。
梁以蔚轻笑,真诚而绝美,他若要杀她,即便她时刻防备她也未必是对手,“贵君武功高强,相信世间少有对手,又怎会对我等小辈滥下杀手呢”
贵君爽朗一笑,面容十分温善,“你是个不错的人,千万,别选错了人才好。”
贵君这句话含了淡淡的叹息,梁以蔚不明所以,这个贵君明显是有故事的人,而且他的故事,很大可能还是惊天动地的呢。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梁以蔚还是应声说好,陪着贵君游了一圈花园,贵君还留她吃了一顿饭,盛情难却,其实也不是这么说,是梁以蔚不好意思拒绝才是。而关于前帝君和太上女帝,贵君只字未提。梁以蔚也算是碰了一鼻子灰了。
从太祖贵君那儿回来,已是晚上时,梁以蔚猜的时间,她一直不怎么适应古代的计时方法。
刚刚踏进安正宫的殿门,她便被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未及惊呼,情归无恨密密匝匝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上和颈间。
“禽兽放开我”
梁以蔚慌张之下手脚并用地想推开他,岂料身形一定,她只能瞪着眼睛干巴巴地怒视着一点都不安分的情归无恨。
话说她来到长恨国皇宫可是一月余了,这段时间里情归无恨可是很安分守己的,她说分房睡便真的分房睡,她说要自由她便真的自由出入皇宫任何地方。每天晚上睡觉她都是关紧门窗以防“色狼”的,而情归无恨也没有放肆地闯进来将她怎么样。所以,这一月余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没有任何肌肤之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