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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金兰姐妹笑谈凄凉 知心主仆互诉衷肠(2 / 2)

夕阳余落晖,渡头余落日。孤雁徘徊久,哀鸿鸣遍野。花落小亭处,落樱满庭院。水流春去也,青山遮不住。毕竟久别离,只怕经久年。

入夜,小丫鬟们忙着收拾晚宴残桌,落樱在厅堂里又掌上烛火,蔷薇则负责沏好香茶,刘氏坐在榻上与苏姨母闲聊。灯火通明,一派祥和之境。此时文远拉着沁雪的手走了进来,对刘氏道:“我想求母亲一件事,不知母亲能否答应。”刘氏抬头,看到两人恩爱万分的模样儿,倒也欢喜:“只管说来。”“我想纳木槿为妾室。”声音不大,却让坐在椅凳上的苏姨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先是和自己的女儿玉簪暧昧不已,如今竟要一个丫鬟做妾室!

刘氏看到沁雪没有反对,便只道是同意了,遂笑着点头:“为咱们陆家开支儿散叶儿,是你的责任,木槿那丫头性子倔强,既是雪儿同意,你又喜欢,那我也不反对。等明儿我抽空挑个日子,给你们办了就是。”恰好正不知要如何处置木槿,如今文远既开了口收为房里人,正好那木槿也不会妨碍自己做事儿。文远谢过刘氏,便携着沁雪出了厅堂。

月色下的沁雪,望着远山,道:“怎么对她说呢?”文远说:“若不是母亲时常欺负她,我也不至于如此,让她做我的妾室,着实委屈了她,不过为了保护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相信她会理解的。不过雪儿放心,我绝不会动她。”沁雪也是思虑了好久,才同意文远的做法,她不想让木槿受到任何欺侮,尤其是那夜荷塘边。“我会很快调查清楚莲香死因的,还她一个清白。”沁雪看着风流倜傥的文远,不觉醉在了他的怀里:“希望如此。”

关雎楼前,花影见了文远和沁雪走在一处,心里十分欢喜,这就说明少爷心里是有少奶奶的,她忙笑着迎接:“奴婢早已放好了热水,只等着少爷少奶奶回来呢。木槿,快熏上燃香!”说着已经扶着沁雪进了屋子。桃夭探出头来,道:“大半夜的,喊什么?”花影问:“木槿呢?”桃夭懒懒的答道:“从叠翠轩回来就没见着她,不如让我去点燃香。”花影点头:“也罢,你去铺床,我还得服侍少奶奶沐浴。”

来到内阁,桃夭麻利的叠床铺被,燃起百合香,忽而想起了四姑娘绿妍,从来都是自己为姑娘做这些事,四姑娘偏爱檀香,清幽可人。“不知何时才能再服侍姑娘……”她想到这儿,泪珠儿浸满了眼眶。“少奶奶要安寝了,桃夭好了么?”是花影的声音,桃夭忙抹干泪水,匆匆离开了内帷。

花影要为沁雪卸妆,被随后赶来的文远制止:“你回去休息吧,忙了一整天了,肯定累坏了。”花影应声而去。

菱花镜里,沁雪看到文远因沐浴过后散发的清香,愈发英俊。脸颊微红:“三少爷这么晚了,还不回书房去么?”文远俯下身子,嗅着沁雪肌肤处的幽香,道:“有此一佳人,吾怎弃佳人而去?”说着从袖间拿出昨儿买好的琉璃茉莉玉簪,插在沁雪鬓间:“送给你的,喜欢么?”沁雪看着镜中的自己,宛若仙子。“谢谢三少爷……”“唤我夫君罢……”文远柔柔的声音好似流水,沁雪的心儿慌乱地跳着,忽而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菱纱帐里,享受着鸳梦的缠绵。

酒杯倾洒,泪凉几滴,心已碎。木槿手中拿着酒壶,且饮心且痛。文远要纳自己为妾室,自己怎会不知呢?桃夭从来都是藏不住话的,心直口快,倒跟浣洗房里的小萝一样爽快,看来安夜辰说得没错,自己就是一个丫鬟,丫鬟的命运,即便是嫁了人,也不过是小妾,当然不会是正室。可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会和姑娘共事一夫。真相是什么,她不想知道,她只想着以后是完没有脸去见辰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她循声而望,是一个身穿杏黄长衫的男子,乌发用羽冠固定,不似三少爷的不羁放荡。待那人走近了,她才看清是苏府的大少爷苏子安,三个月前,跟着姑娘去西府看海棠时见过他,他好像对姑娘有些情意。“苏少爷这么晚了,不回房休息么?”

苏子安摇摇头,道:“母亲她们还在打牌,我睡不着,就想去书房找表哥,谁想……那些丫鬟说他和表嫂在关雎楼里……”呵,又是一个多情种子,木槿大笑:“苏少爷也是性情中人,既然难得相遇,不如今儿晚上奴婢与您一醉方休!”子安知道,沁雪身边有一个丫鬟名叫木槿,性格豪爽,想来就是她了。遂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不醉不归!”

月色正好,露水成蒹葭,虫儿卧于草丛间,息声睡觉。廖星坠荷塘,星星点点,碎了一池春梦。琉璃玉盏,酒杯清冷,人间不过第二泉。曾试着,多少岁月,付与流年蹉跎,大醉一场,悍然入梦矣。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个丫鬟,怎配与苏少爷一处饮酒?”朦胧中,木槿隐约看到了一张俊美的脸庞,她呵呵笑着:“是安公子么?一起饮酒如何?”苏子安也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单手扶着安夜辰的肩膀,断断续续的说:“……安公子?没听过……既是来了,饮一杯又何妨?……”安夜辰有些气愤,将木槿手中的酒壶打落在地,道:“跟我走!……”说罢拉起木槿的手大步向暮色寂寥中走去,不顾后面的苏子安还在高喊着:“今朝有酒今朝醉……”

凉亭里,微风吹动着四周垂下的乳白色纱帘,在两人中间飘动,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伤痛。木槿轻笑:“奴婢只是一个丫鬟,何劳公子这般挂怀?”看着木槿微微泛红的脸颊,安夜辰只觉得心口处痛了一下,虽然只是瞬间。“我送你回去吧……”他想着此刻无论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进去的,说着便要上前扶她,可是木槿抽出手臂,冷笑着:“奴婢身份如此卑微,恐会沾染了公子,公子还是请回吧。”说完转过头去一摇一晃的出了亭子,在纱帘下,他看得清晰,这个背影如此熟悉。

独倚纱窗黄昏后,雨落清明,燕雀鸣,湿小径。烛火摇曳,月明空寂寥。星稀天晴,西山沉圆月,嫦娥独舞广寒宫,心量无人知。

天上的月亮是原本就没有广寒宫的,不过是众人为了给那寂寞的嫦娥解闷儿,留给后人无尽的情爱纠缠。木槿无法忍受他的反复无常,一句“你是我的女人,”让自己可以偷乐半晌,接下来“你只是一个丫鬟”却又让自己痛苦万分。到底是皇太子,之前就曾听太祖皇帝说起过,皇太子安夜辰脾性古怪,但有一点是好的,不似齐王安逸云的桀骜不驯。

只因为齐王是之前太祖皇帝做太子时与一名宫女所生,后来那名宫女被太祖皇帝抛弃,太祖皇帝只是封了她一个才人的封号,也并未将她下葬在陵寝内,奶妈将此事告诉了安逸云,所以幼小的他仇视太祖皇帝,仇视安夜辰,直到后来太祖皇帝为了弥补对他母亲的亏欠,故封他做了一个王爷,封地为沧州,七年前,众人皆以为他为了复仇,所以联合太宗皇帝谋反叛乱,理由便是他从此消失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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