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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沉默不代表不反抗,无所事事也不代表不作为,我现在虽然直挺挺躺在这里,可头脑却是异常清晰。我感觉自己好像是陷入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从一开始我就在他人的计划之内,箫疯子、十三郎,他们一个个全都是带着秘密而来,直到裹着秘密而去,而我无疑于是最傻的那个,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很美好,张贺强倒台,关如海的仇完结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和亲爱的人一起隐退了,过着自由自在散漫的日子。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转着眼睛继续茫然的看着白色几近透明的墙壁。突然两块墙壁从中间分裂开来,一个满头白色的老人出现在裂开的墙壁中间,他的身体全都半躺在一个人形的椅子上,从椅子上探出的两条手臂裹住老人的身体,老人的面部好像南明广场上树立的雕塑,自从进来的那一刻就没变过,而人形椅子后面,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十三郎又出现了,依旧的白色西装,依旧的年轻俊朗,但在老人身后他少了当初见他时的那种藏着不屑的笑靥。
“我让箫仁风带你来这里,你是不是很恨我?”坐在人形椅子上的老人嘴巴未动,声音是从他身后传出来的。
“不用看了,我的身体和我的声音一样早已经失去了,你看到的我只剩下大脑还完好的存活着。”见我眼神闪烁,在寻找着什么,老人当即看透了我的想法,就好像他在我心里按了一个探头一样,随时可以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谁也不恨,用康德的话说:‘怒,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有什么理由来惩罚自己呢?”我原本认为自己的回答会引起老头的惊奇的,只是我的期待并没有出现,老人的表情不会有变化,声音也依旧平淡:“其实我对你没有恶意,你让我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只有经历失去才能懂得拥有,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我来帮你。”
“被你一说好像我现在不人不鬼的样子还赚到了,那我真要谢谢你了!”我的讽刺语气并没有引起老人的怒气,十三郎也没有了初见时的冷漠与傲气,我和老人在说话的时候他只是安静的站在老人身后,脸上不喜不怒,整个人就是一尊活雕塑。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包括理想和报仇。”老人随即抛出两块吸引人的大蛋糕,能准确把握住人的需求,挖掘出人最深沉的,得其一就是人物了,而老人随意便引出两条,其掌控能力可见一斑。
“我只想问你要杀武敬豪我需要多长时间?”我闭上了眼睛,将脑中散乱的情绪排出脑袋,怨恨、痛苦、无奈都无法解决问题,只有把自己变强,才能达到我想要的结果。
“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三个月,你可以轻易的杀掉武敬豪。”老人的声音中透着欢快,显然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明天我让十三带你去训练场。”
“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姓名吗?”十三郎推着老人的身体向裂开的白色墙壁中间走去,我缓缓增开问了一个我很感兴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