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她又为什么要把这些怀疑说出来呢?不会害怕招引来报复吗?如果还是在试探的话,那么只能说她有一些头脑却不是很够用了。
“啊啊,周末的阳光果然最舒服了。”完全对他的内心活动一无所知的少女满足的闭起眼,宛如猫咪一样蜷起身体趴在了桌上。蓝波一口一口解决的托盘里的事物,同时也在久违的安宁里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然而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之前那位和蔼到甚至没有过问他身份的老板娘在出去了一趟后将一沓厚厚的报纸放到了他们的桌上。“凛,今天的份。”“恩恩,谢谢。”少女伸手掩住了一个哈欠,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后坐直身体展开了分量过于厚实的报纸。“不用每天都道谢啊,不过,现在对报纸有兴趣的人很少了。”老板娘随口应和着,“凛你还真是奇怪,用网络不是更快吗?”“不同的载体阅读起来的感受也不同嘛,唔,要我帮忙送吗?”“你就好好坐着吧,明明是客人别总是这样啊……”嘴里嘟囔着什么的老板娘蹬蹬蹬的踩着楼梯上去给其他房间分派免费的报纸。凛目送她离开后转过头对蓝波笑了笑,“其实我很很讨厌报纸印刷出来的味道,不过是作业也就没办法了。”
清亮的笑容不乏俏皮,却也有几分少女的纯真。蓝波怔了怔,“作业……吗?”“系里有位老师很喜欢在课上讨论时事,接不上他的话不是会很容易让老师不快吗?所以从完成度来说,和网络比起来还是报纸更能满足我的要求。”“嗯。”男人的一问一答里满是自相逢以来就表现出来的空乏,可他随即在天光之下半闭上眼后露出的表情,却与之前截然不同。仔细想想,许久以前,似乎也曾发生过这样的对话。棕发的少年向仍还年幼的他抱怨着一些可有可无的事,他懵懵懂懂地听着,然后被其他事情引开注意,身后永远缀着那个少年担忧的叫喊。
他是如此理所当然的以为,他的将来也会拥有那些过于琐碎、过于奢侈的烦恼。他奢想过如此如此多的未来,却惟独没想过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后悔,只是有些遗憾。追溯的思绪并未停滞多久,很快便被少女一时讶异的声音引回了现实。小心的收拾起之前的心情,蓝波平淡地问道,“怎么了?”“你看这里――”少女的表情再明显不过。蓝波顺从的探过身去,在报纸展开后的扉页上的大标题再醒目不过。“它说圣彼得大教堂被人袭击了,可是……”身侧少女清泠的声音一时显得遥远。蓝波扶在藤椅上的手不由握紧,然后尽可能平静道,“这种袭击,近几年不是很常见吗?”
“但是……”少女接下来的回应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那里有我认识的人啊。”
少女的眼在报道上反复搜寻着,一无所获之后不由染上了担忧,“好像是很大规模的袭击,阿克蒙德先生……能平安无事就好了。”这下反而是蓝波愕然脱口道,“老阿克蒙德,你认识他?”说完之后已经自知失言,幸好凛只是抬头睁大眼懵懂道,“我当然认识啊,之前说的那位长辈就是……莫非蓝波先生也认识吗?那真的是好巧。”“嗯……只是,偶然在那里见过。”“是吗?不过听起来很熟的样子呢。”少女的视线又回到报纸上,没有过多深究,“下午……不得不去一次了呢。”“……嗯?”“圣彼得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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