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传武和他老妈的关系,迹有方世忠的那些破事,都只是感情上的一些纠葛,这方面方杰的态度一向都是不会干鼻,顶多也就是站在客观的角度说两句公道话,所以听闻这些事后,方杰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方世忠既然能自暴家丑,说明他现在已经没把方杰当外人,见方杰不吭声了,不禁理解般地笑了笑道:“其实这些事本来是不方便跟你说的,也知道你不方便发表什么看法。但说实话,我真没把你当外人看,也不想在你面前摆什么官架子,要说起来咱们还是平辈的,这些事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也只能跟你诉诉苦了。你是懂命理的,你还是帮我参谋一下吧。”
既然对方有要求,方杰犹豫了一会后,淡淡地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如果是真心相爱,便谈不上对与错。至于具体的,我实在不方面说什么,顺其自然吧……”
话音未落,书房外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惹得方杰和方世忠不禁同时一愣,正要出去看个究竟,却见方传武一脸愤然而又无奈地推门冲了进来,同时反手将书房大门狠狠地一带,发出“嘭”地一声巨响,吓了屋内的两人一大跳。
“你搞什么名堂!太不像话了!”
方世忠怔了怔后,当即就火了,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儿子骂道:“你把门关得那么重,给谁看的?啊?你对谁发脾气呢?啊?你搞邪了!家里还有客人你知不知道?啊?简直太不像话了!今天老子非揍你一顿不可!”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且不论方世忠是不是清官,但至少在这家务事上,什么矜持啊、城府啊、脸面啊、官架子啊、这会儿方世忠可谓都是抛到了脑后。
方杰赶紧起身拦在了父子二人中间,一边挡住作势要打的方世忠,一边目光扫向方传武,冷静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那么大的火气?谁惹你了?”
见老爸要冲上来打人,刚才还很威武的方传武吓得连忙躲避,躲闪了一阵子见对方被方杰拦住了没冲上来,这才心下稍安,心中的火气又一个劲地往上冒:“你还问呢,还不都是因为你!”
方杰一头雾水,诧异道:“我怎么啦?我没招你惹你吧?”
“哼!”
方传武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后,怒气似乎消散了一些,自顾地往沙发上一坐,这才没好气地道:“刚才我去拿酒,是准备让你带回去的,这是我爸吩咐的事,可那个人倒好,把我抓住盘问了半天!我都解释清楚了,她说什么“方杰那孩子也太不懂事了,给他帮了这么大的忙,空手来家里也就算了,给他张罗了一大桌子菜不说,还让咱们倒贴两瓶好酒,大几千块的东西呢”还说什么“以后少跟这些乡下穷亲戚来往,捞不到什么好处不说,还一个劲地倒贴,祭一次祖huā出去了好几万”我跟她吵了两句酒也没拿就回来了……爸,你说她这人怎么这样啊,太斤斤计较了!太气人了,气死我了!”听完这件事的始末,方世忠顿时脸sè一沉,虽没有说话,但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显然是怒极了但又因心怀愧疚不好发作。
方杰当然能听出“那个人”就是方传武的老妈,他倒是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由得洒然一笑,道:“我来你们家又不是贪图什么东西的,之所以没带东西来是因为觉得太俗了,没必要,想必你们家也不缺那点东西。你妈说的也没错,那些话可能是显得斤斤计较了一点,
但这才是会过日子的女人嘛没事没事,传武,别气了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生那么大的气对身体不好。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方传武更憋屈了:“妈的!才两瓶酒而已!平常也不知道她偷偷卖了多少烟酒到楼下的小卖部里,卖的钱都贴补到她那边的亲戚去了!”
“你小子是真欠揍!”
方世忠又忍不住冲出两步作势要打儿子,但最终还是被方杰拦住了,只得隔着方杰怒视着方传武道:“你骂谁呢?啊?她是你妈,又不是外人,就算做的再怎么不对,你也不应该骂她!方杰还在这呢,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方世忠却是不知道,或许正是因为方杰在这里,而且事情又与方杰有关,对方杰极为信服的方传武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所以他这么一说,再次jī起了方传武的犟脾气。
这脾气一上来,方传武就更不萃不顾了,直接当着方世忠的面充起了“老子”:“老子不光要骂她,还想打她呢!”
“你在谁面前充老子?啊?你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