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威严遭到侵犯的方世忠也彻底暴怒了,这次就不是作势要打了,而是真的发狠了,死命地想冲破方杰的阻拦将这不孝子暴打一顿,但得可惜,方世忠虽人高马大,但力气却远不如有心法辅助的方杰,不论他怎么用力,就是无法突破方杰的防线。
“你们都消消气,少说两句行不行……”
方杰这个和事佬现在也是很无奈,想劝又不知道该如何劝,也不方便说太多,毕竟他才是引发这次家庭矛盾的导火索,劝多了反倒像是得了便宜卖乖,故意煽风点火挑拨是非,要知道先前方传武的火爆脾气就是被他一句话不小心挑起的,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尽量避免两人在〖肢〗体上发生冲突而不敢多言。
而方传武见自己的老子是真的怒了,心下胆寒的同时,也更加委屈了,心说这事明明就跟老爸你没多大的关系,明明就是老妈做的不对,你不帮我说两句公道话也就罢了,居然还是非不分,替老妈撑腰要动手打我!
方传武从小就对他的父亲方世忠无比地敬仰,对父亲的感情可谓是情浓深厚,不容任何形式的亵渎,如今父亲的态度在他看来却是无比的失望,觉得自己对父亲付出的感情和信任一下子没了着落。
俗话说越是在乎,才越是痛苦,方传武的内心顿时拔凉拔凉的,也不顾方杰在场,当即浑身颤栗地哭了起来,但一边委屈地哭着,还一边声sè俱厉地嚷嚷道:“老子不光要骂她打她,惹毛了我,直接拿菜刀砍了她!从小到大,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她没少往她家那边的亲戚贴补,这也就拿两瓶酒给方杰,她还说三道四,难道她家的亲戚就是人,我们方家的亲戚就不是人了?”
听了这话,又见儿子哭了起来,方世忠不禁叹了口气,怒气也消散了一些,没有再与方杰进行〖肢〗体纠缠,语气稍微缓和地道:“你妈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对,但你这样就对了?你这像话吗?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
见老爸的立场有所松动,顿感安慰的方传武不禁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你以为我想哭啊,我、我忍不住!呜呜呜……,她那人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不是因为方杰这一件事……小时候,她每个星期只给我两毛钱零huā钱,上街时我想吃根冰棍,她不给我买,说让我用自己的零huā钱买,你说有这么做妈妈的吗?这也就算了,也就是那天下午,舅舅家的表弟来了,她带表弟上街路上正好被我撞见了,我亲眼看到我表弟手里拿着三毛钱的一支软管在喝!”
说到这里,方传武却是不哭了,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厉声道:“这样的事还有太多太多,我真的很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都说母爱伟大,但我从来都没感受到什么母爱,也不觉得母爱有多伟大!看见别人家的妈妈对自己孩子那么好,我就觉得羡慕,但看见她,我就觉得恶心!恶心至极!”
恶心至极!
这是多么大的恨意啊!
一时间,包括方传武在内,在场的三人全都沉默了。
方传武是发泄得差不多了,一时半会还在生闷气,所以沉默,而方世忠则是无奈地沉默,家里的这些事,特别是方传武和他妈之间的磕磕碰碰,他也是很清楚的,知道这母子二人似乎天生就不对路,各种矛盾大事小事日积月累到现在,单只凭“恶心至极”这四个字,他便知道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妻子之间的关系恐怕是无法再调和了。
至于沉默着的方杰,则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了,着重推算了一下方传武命盘父母宫的情况,之前他已经注意到方传武父母宫不吉,但并不是生离死别的那种大问题,只说明方传武与父母之间的关系不太和睦,所以也就没太在娄,不过目前看来,情况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全场寂静了片刻后,已经推算出一些信息来的方杰忍不住对方世忠道:“刚才我又看了看传武的命盘,以他的情况来看,近两年确实不太适合继续与父母住在一起,否则的话,你们父子二人的事业也会受很大的影响,………,这样吧,让他暂时搬去跟我住一起吧,这样对你们双方都好处。”
正生着闷气的方传武顿时眼睛一亮,连忙应道:“好!我没意见!
我早就不想窝在家里了,眼不见心不烦!”
见方杰发了话,本来一直严令禁止儿子搬出去住的方世忠沉吟了片刻后,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叹道:“唉,家和万事兴啊……这样也好,有你照看着,我也放心让他搬出去住着……嗯,现在你还和世民住在宾馆吧?那条件可不行,我让人给你们找个条件好的房子长期租住下来。”
方杰呵呵笑道:“我已经搬出去了,现在住的房子tǐng大的,就在一桥那边。五室两厅,豪华装修,依山傍水,风景宜人,我可以保证传武住到我那边一定身心愉快乐不思蜀。“听了这话,父子二人同时傻眼了,特别是方传武,回过神来后不禁咋呼道:“那么大的房子?怎么可能?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方杰耸了耸肩,实话实说道:“机缘巧合之下给一富商算过命,赚了点外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