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曰的,还真狠……”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用坟头纸烧饭,这是要王家断子绝孙啊!
王永发也看到了壁炉里的东西,吓得不敢靠近,颤颤巍巍地倚在门上,惨着脸说,“小廖,这、这可怎么办啊……”
我没说话,冷着脸站起来,快步朝院子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院外一阵闹腾,传来王德才媳妇很不耐烦的声音,“你催什么催呀,老娘上个厕所都不行?”
“你这败家媳妇,这是上不上厕所的事吗,那锅里的鸡究竟是怎么来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
王德才气得不停骂娘,没一会儿,便揪着自家婆娘回来了,将人推到厨房门口,指着那锅里怎么也煮不烂的鸡肉大骂道,
“你快说,这鸡是从哪儿弄来的?”
他媳妇一愣,看着锅里那在沸水中不停翻滚的死鸡,脸上也吓迷糊了,捂着嘴角说,“这鸡怎么炖不烂?”
“那还得问你啊!”
王德才气得推了她一把,勒令自家媳妇快说。
她媳妇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这才吞吞吐吐道,“下午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让我去村口买只鸡,给这个姓廖的……给廖师傅补一补身体吗,我就带上钱去了,可还没走出后院,就看见一只黑鸡从院子外面扑腾进来,一头撞上我们家的房梁,直接晕死过去了,我觉得这鸡是自己送上门的,也省得我花钱再买,所以就……就……”
“你糊涂啊!”
听了这话,王德才顿时气得咬紧后槽牙,恨不得给自家媳妇一个大耳刮子,我则低沉着脸说,
“你家老太太比我想的要毒,看来咱们在井口商量的事,已经被她知道了,这死鸡就是她主动送来的。”
王德才顿时吓坏了,立马夹紧双腿,冷不丁地往后退一步,他堂哥王长发也吓得够呛,赶紧问我应该怎么处理这头死鸡?
我还没说话,王德才媳妇就一脸泼辣地嚷嚷起来,“不就是一只鸡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那老不死的要真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你闭嘴!”王德才脸色硬的好似一铁块,死死拉住了媳妇的胳膊。
我冷冷地看向他媳妇,说道,“她不是不敢来找你,而是找过你很多次,只是你运气比较好,身上佩戴了一块灵玉,替你挡了几次煞。”
“什么灵玉?”
听我这说,王德才媳妇反而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腰上那个小玉坠,一脸不屑地撇着嘴,说这玉坠是两年前,那个来我家修坟的姜老头送我的,说是两百块钱一个,也不算什么好东西,怎么就成灵玉了?
我吸了口气说,“那个姓姜的老头是我二爷,他应该是早就料到会出这档子事,所以才送了一块自己温养了多年的灵玉给你。”
说罢,我将那玉坠接过来,凑到眼下细看。
厨房里光线昏暗,我眯着眼睛一瞧,发现那灵玉中间,刻着安宁符的地方已然碎裂,玉坠的裂纹中,隐隐浸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在灯光下格外渗人,顿时心里一紧,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