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爆喝,如炸雷一般,战场上两万多大军的脚步声,呐喊声也不曾将其压制住。
大军中间的金旋,闻言先是一愣,马上厉声道:“肖七,你休得妖言惑众,想拿这种话来扰乱我军军心,你也太天真了。”
两人一通对话,众军脚步暂缓,但连弩队与冲在最前面金旋大军,已经相距不足五十步了。
“好,既然你不信,那就让你尝尝,我军无敌连弩的味道。”肖七左手一挥,三百连弩手早将瞄准多时的弩箭放了出去。
四五十步,对垒两军前方的将士神情,都能被对方看个清清楚楚。
一声声锐响之后,即使是披了衣甲的武陵士卒,也被连弩shè穿过去。一双双不可思议的双眼,一张张满是鲜血按住伤口的手,再加上临死前的惯xìng,被连弩shè中的三百武陵士卒,犹自奔了几步,才轰然倒下。
还没交手,就有三百jīng兵死得不明不白,武陵将校并金旋震惊中又心痛无比。
张振见自己的突击队员(零陵军还没被训练用过连弩,肖七在出征前,让突击队员暂任连弩手。又从零陵军中选出五十名优秀者,担任了空缺出来的百人长。)一击成功,情绪猛然高涨,举起兵刃,大喝起来。张振身后的五千来人,被连弩手的战绩将他们心中的热血唤醒,也忘了这是两万人打五千人,情绪一波高过一波,象张振一般,举起兵刃,猛喝起来。浑身上下,仿佛增加了千百斤的气力。如果不是张振、鲍隆还没下令,只怕他们已经冲了出去,去大砍大杀了。
金旋心中大惊,只是此时此刻,金旋知道,如今大战及至,唯有鼓起勇气,提起兵器,大杀大砍,方能消除首战不利留给将士们的心里yīn影。
大军中,金旋吆喝士卒,催促众人奋勇向前。又跑到几名将校身前,大喝道:“你们几人,去将肖七杀了。”
那几人面面相觑,马背上的他们,最能看到,肖七身后,那几百人,尤其是手持弩箭的那些人,脸上冷漠如铁。shè杀成功,双眼眨都不眨一下。浑身上下,杀气腾腾,就象是从地狱中出来的一般。一看就能知道,那几百人,可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有那些人在肖七马后,那些将校,怎么再敢向前?
金旋还没来得及发怒,就听到前方又是一阵阵悲惨凄厉的惨叫传来。
原来金旋长子金祎,见肖七身后的“弓箭手”已经shè完一轮,心中想道他们再次搭箭瞄准放箭还有一段时间,就激励自己心腹,快步向前,只要冲到他们面前,那敌军的“弓箭手”就没法发挥出他们的远程优势了。
哪知组织起来的武陵将士还没冲到四步远?对面阵中又是一轮如蝗箭雨,攒shè过来。更让人胆战心惊的,就是这轮箭雨之后,紧接着又是一轮箭雨shè来。瞬时之间,武陵郡还没完全冲到肖七面前,就已扔下一地的尸首。
肖七阵中,右边是鲍隆指挥的两千人的长枪枪林,左边是张振指挥两千人的长枪枪林,中间是肖七的刀盾兵和连弩队,中间保护起来的,是七百人的刀兵。就像一只刺猬,竖起了背上的尖刺,金旋兵马虽多,一下中,竟有老虎吃刺猬,无从下手的尴尬情形了。
金旋赤红着双眼,狂乱大呼,挥斥着将校士卒,死命向前。到了这时,他还在打着一拥而上,将敌军围杀的念头。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同伴,武陵士卒,不禁有些怕了。在金旋的命令下,避开中间弩箭军士,拼命往两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