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杨龄不顾黄忠张口结舌呆在台阶下,两人竟然一前一后,不理黄忠就走去校场。”
呆了半响,黄忠气得嘴唇哆嗦,可一想到今晚杨龄行动的后果,再想想城破后的长沙惨状。黄忠咬咬牙,加快脚步,赶紧去追韩玄。
“主公,千错万错,都是汉升的错,汉升在这里向你赔罪了。”听到黄忠服软赔罪,韩玄脸sè这才稍微霁缓。一城之主的他,哪里容得下有人在他问了两次之后,还不理不睬?这岂不是当众扫他面子?
城楼上站岗放哨的长沙将士,首次见到他们尊敬的黄老将军当众低头,不禁齐齐将头扭开,不愿黄忠以为他们已经看到了他的窘状。
见韩玄终于脸sè缓了一点,黄忠低声说道:“主公,想那肖七,连曹仁都挫败过,又怎么会那么不济?挡不住文寿十招。我以为他是……”
杨龄极不高兴,抢过话头,冷冷打断黄忠道:“肖七胜了曹仁一次,那是他的运气。黄忠昨rì不敢与肖七对战,难道就代表我也不敢?主公,今晚我一定会大败肖七的。”
黄忠正待再说,韩玄刚缓和的脸sè又变得难看,沉着脸的韩玄,冷冷道:“黄将军,军队里的事,你莫再cāo心。肖七那点人马,你不敢去打,难道还要阻止别人立功?”
一更时分,杨龄领着大军,趁着夜sè,悄悄向大气营帐摸去。
“将军,长沙城里,出来一万来兵。杨龄大军刚出长沙城,肖七的斥候暗哨就已溜到肖七大军隐藏的地方,报告起来。
“好,回去告知陈将军和鲍将军,让他们按计行事。”肖七嘴角一声冷笑,安排斥候去陈应、鲍隆藏身处报信后,肖七又对身旁张振道:“壮飞,下面看你的了。”
黑暗中,张振嗯了一声,轻轻学了三声夜枭的叫声,正是一长两短,一大两小的暗号。领着三百背负环首刀,腰带五爪金龙的突击队员,向长沙城的南门摸去。
“啊”一声冷不防的痛叫,将杨龄气得半死,紧接着又是一声声闷痛的叫声轻轻响起。
杨龄低低骂道:“找死啊,叫什么?”
那名最先痛叫的小兵一瘸一拐,走到刚刚骂人的杨龄旁边,轻轻道:“将军,前面路上有暗器。”说着就将手中一个暗钉递道杨龄手里。
杨龄摸着暗钉,心想:想是肖七白rì刚败,怕我军夜里偷袭,就在营房前面放了一层暗钉。幸好看距离,这里离前方肖七辕门口的那两盏气死风灯,还有一两里的路程。自己又曾交待过,行军之时,乱发出声音者,定斩不饶。不然,那些中了暗器的小兵,还不是大声狂叫?
心中觉得刚才那些低低的痛叫,不会被营房里睡熟了的士卒听见的杨龄,连忙停下大军。
“文道,你带一对人,清理一条路出来。快点。”杨龄下令之后,紧紧地瞪着离他的大军,不足两里左右的肖七营房。
当文道领着五十来人,终于清理出一条路后,杨龄率领大军,已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将军,不好,你看,城里方向起火了。”一名随杨龄准备夜袭肖七大军的长沙jīng兵,突然看到,他们身后的长沙城里,已经起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