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吓退杨龄之后,肖七立即将兵马后撤十里,令士卒在营房前面的一两半路上,洒满了铁痢疾与暗钉。
众人甚是不解,遂让张振问道:“将军,难道今晚长沙军会来劫营?”
肖七道:“今rì我故意败给杨龄,他以为我方士气低落,极有可能前来偷营劫寨。”
鲍隆道:“将军,如果今晚他不来呢?”
肖七笑了一下,道:“他不来,我就去。”
鲍隆吓了一跳,道:“将军,长沙城城池高固,我们又没云梯等物,怎么可能偷得上去?”
肖七与张振同时一笑,鲍隆、陈应不解,但自武陵、零陵两战之后,两人对肖七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连忙问道:“将军可有妙计?”
肖七叫道:“好,现在传令,军中都尉以上的军官,全来我营帐议事。”说是议事,其实还是肖七一人定下计策,安排人手,各去准备。
长沙城里,黄忠得杨龄要去偷营消息后,再也顾不得与韩玄的私人恩怨,匆匆奔往韩玄府治。
韩府门口的哨位,连忙拦住黄忠,为难地说:“黄将军,大人有令,如果将军你来求见,一定得让我进去通报才行。”
黄忠急道:“那你快去报来,我有急事。”哨兵不敢怠慢,急忙跑了进去。留下满脸着急的黄忠,在韩府外急得搓手。
约莫两盏茶后,哨兵也没出来。黄忠看着巍峨的韩府,试着就想走进去。吓得领几名哨兵,赶忙拦着黄忠,苦着脸道:“黄将军,你老大人大德,还是等小资出来再说吧。不然,你就这么闯进去,韩大人会要了小的们的命的。”
哨兵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应该是韩玄气还没出,黄忠望着极为小兵,又望着深邃的韩府,无可奈何中,坐在韩府的石阶上。
一晃一个时辰已过,天sè早已黑了,街道上灯火通明,微闻韩府里几次传来韩玄爽朗得意的笑声,显然是韩玄不愿接见黄忠。
闻听韩玄笑声,黄忠的脸sè更加白了。站起身来,不顾一切,朝里大声喊道:“主公,汉升有机密事情向主公陈说。”因为激动,黄忠大声呐喊之时,脸红通红。
韩府里传来韩玄冷冷一哼,过了好久好久,韩玄与杨龄才从里面出来。韩玄一见黄忠,嘲笑道:“哦,这不是黄老英雄?怎么肯到我这里来?”韩玄、杨龄忍不住一阵得意,居高临下,笑嘻嘻地看着黄忠。
黄忠顾不得韩玄的冷嘲热讽,行了一个军礼,恳切说道:“主公,听闻杨校尉今晚要去劫营。为了长沙三十万民众,千万不可啊。”
杨龄急道:“肖七那点低微本领,我一万大军去偷营劫寨,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有何不可?”
韩玄怪笑一声,拖长声调道:“肯定不可,那是黄将军怕你生擒了肖七。”说着,韩玄脸sè就是一变,冷冷道:“黄将军,军旅之事,你不用cāo心。对付肖七,有杨将军就可以了。你不会怕他抢了你的功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