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气息如同潮水,来得快去得也快,来者浅哼一声,气息退去,木冕却像是被关了半年才推出牢房的人一般,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好,不错。”来者目光里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木冕则怒哼一声:“无论你是何等强人,咱们石岩部落的人不会怕,不会怂,只有战死的战士,没有畏惧的孬种。”
“说得好。”部落的人纷纷鼓掌,同时执矛持斧,恶狠狠的瞪着来人。
“慢。”来人收起了气势,“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对,我叫刑,来自常羊部落,我要找的人与你们有关。”
见他没有了杀意,木冕也让身边的人放下了武器。见他居然能驱使那么多成年人无条件配合,刑对这少年更感兴趣。
“说吧,你找谁,要是我们见过必定如实相告。”
“我要找的人,在半年多前消失在了怒河流域,听其他部落说,你们在半年前救过一人,而他伤好后赠送了你们不少粗盐,对吗?”
此话一出,全族人都是脸上一红。
盘土喃喃道:“我都说了,别说谎,就是不听。好了,祸事来了。”
他的主意被木冕否决了一直耿耿于怀,不是小气,而是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祸事,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因为此事打上门来。
最尴尬的是木冕,主意是他想的,当初他信誓旦旦说没事,结果,真有人失踪了。
打脸不?
刑见石岩部落的人支支吾吾,顿时不爽,脸色一沉:“难道你们将他杀了??”
木冕只能说出实情:“其实,根本没有人受伤,是我骗的人。”
“你?”刑一点都不相信。
“来吧,我给你看一些东西。”木冕无奈道,他邀请刑在火堆旁坐了下来,然后叫盘土等人将石门关上。
这时,大家才发现,原来大门一直都是开着的,凛冽的风雪还不停地敲打着山洞,只是,大家被刑的煞气所慑,居然忘掉了风雪。
大门关上,山洞重归黑暗,只有火堆的焰光给予了部落对抗黑暗的信心。
刑毫不在意的坐了下来,从地面上捡起一个木碗,舀了满满一碗肉汤,自顾自喝了起来。
他是艺高人胆大,但部落的人却是小心翼翼的站在十几米远,不敢过来,只有木冕、猛莺两人作陪。
猛高、盘土两人与刑的个性相冲,他们在的话不用两句必然打起来,所以骻和呼父一人一个拦着他们。
木冕将部落里的雪花盐都取了出来:“都是因为这个,我才说的谎。”
“哦?”刑捡起一个木瓶子,打开看了看,又嗅了嗅:“不错的盐,这是你们抢回来的?”
木冕一脸黑线:“不,这是我发明的。”
刑笑了:“就凭你?”
木冕道:“我们在野外找到了一块盐地,然后发明了雪花盐,因为我们是小部落,生怕别人来抢盐,于是又制造出另外一批粗盐卖到交易会上。可粗盐的来历说不清楚,只能编了一个借口,就是救了一个外族的人,人家报答我们的。”
刑将汤一口喝下:“理由不错,不过我还是不信。”
猛高的声音滚滚而来:“你爱信不信,要不,咱们出去干一场。”
木冕生怕刑同意,连忙问道:“你怎样才相信?”
“带我去盐地。”
刑又舀起了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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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