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腹的心事,毛文龙再次回到了北京。对于毛文龙去而复返,天启感觉到很惊讶,急忙询问草原一行的状况。毛文龙就皱眉道:“不好,真的很不好,现在我有一种作茧自缚,自作自受的感觉。”
听到毛文龙这么说,当时天启心中咯噔一下,因为在他看来,什么事情在毛文龙的眼中都不是事情。而能让毛文龙感觉事情严重了,那么一定是天大的事情,这得好好的说道说道,慎重慎重。
于是,天启留毛文龙吃中饭,然后叫自己的弟弟八贤王朱由检和首辅杨嗣昌过来。毛文龙就加了一句:“请兵部尚书孙元化大人也一起来吧。”
听这么说,天启就更加担忧了,这一定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大事了。
在等几个人的时候,天启和毛文龙谁也没问谁也没说,毛文龙就低头想着心事,天启就低头埋在书案上批阅奏折。
御书房里就显得沉闷起来。看到两个人这样,侍候的小太监和宫女也大气不敢出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王振小心的进来,给天启端上了一杯参茶,天启就头也不抬的指了指毛文龙:“给毛帅也来一碗,看样子毛帅一早也没吃饭呢。”
王振就给毛文龙也上了一碗,然后小声的对毛文龙道:“咱们皇上自从上次事情之后,就是事必躬亲。早上天不亮就准备上朝的事情,上了朝之后就开始处理国事,午间就简单的对付一口,然后就继续忙。木工也不做了,晚上忙到半夜,连皇后那里都很少去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还请毛帅劝劝。”
结果天启听到了,这才抬起头,对王振嗔怪道:“王大伴,你在背后如此嚼我的舌头,是不是抱怨我抢了你的权利?小心我问你一个擅权谋逆。”
不在大场合,天启就我啊你啊的,也不称呼自己为朕。大家也知道天启随和,说王大伴,却说他谋逆擅权,大家也不往心里去。王大伴就笑嘻嘻的回怼:“万岁,要捏人罪状,那也得靠谱不是,你说我一个没根的谋逆,我谋逆给谁啊。”
天启被逗得哈哈大笑,难得的将手中的公文放下:“其实你疼我的心我知道,但自从出了上次那么大的一档子事之后,有许多事情都需要我过问。但现在自从毛帅顺手又改革了点朝廷办事方式,原先莫名其妙的乱事没有了,政务也轻松了许多,各司也各安本份,办事效率大大的提高了。但我的事情必须我做,就比如为了你这个司礼监再也不能擅权,我当初规定的你就是做挑拣奏折记录登记。那么处理这些奏折的这些事就只能我做了。尤其三四百官员被天灾坑害了,就这些人选就必须由我亲自批点。小沈尚书递上来的,我还是要好好的研究啊。”然后就指着吏部考功司上来的这个,保举一个原先的山西永城县令曹文诏做户部右侍郎,我认为这个简拔过快了。不能因为他当初和魏忠贤对着干就认为他是忠臣,就应该大力简拔重用。用人吗,还是看他是不是有才能,而不应该因为政敌倒了就一跃升天。”然后看着毛文龙,就道:“毛帅,我说的对吧。”
这不过是顺嘴一问罢了,天启认为毛文龙一定会说对的,结果毛文龙没听清前面说的是什么,只是听说曹文诏三个字,当时他的心怦然而动。
曹文诏,可是大明末期最重要的文臣中的军事家,而且还是一个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