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用枕头点着,就李牧云的那劲道,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事情。
好在,刘晓刚自己也没有这方面意识。
那么,为什么刘晓刚打人,就不怕担罪责呢,这也同样是时代的悲哀。
这个时候,家暴的概念还没有形成。
只要夫妻之间,彼此没有把对方打死,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大事,即使你告了,最后也就是一番调节,不了了之。
不管是哪个部门,只要面对夫妻之间的摩擦,都是以调节为主,甚至他们还会主动劝阻被打的那个,要学会忍让,知道对方脾气不好,就稍微让着点等等……
很无奈的吧,但这就是事实。
李牧羊从开始就知道,想依靠刘晓刚会打人去解决事情,根本不可能。
他原本想着,刘晓刚应该会等不住,然后主动上门来接,趁机做今晚他做的事情。
可很显然,他对刘晓刚畜生的一面估计还不太深刻。
他更没想到,两个弟弟,包括琴琴都这么猛,竟然几这样跑到人家村子里,将孩子给偷……抱了回来。
一下子将这个问题简单化了。
他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
由此,更加证明他一直以来的观点,他这个人呢,性格里有被动的一面,看起来想问题更细致,全面,却也因此会错过很多时机。
弟弟们看起来鲁莽,但执行力更强,往往做事的效率会更高。
自己在和他们讲道理的时候,也要不断让自己的性格变得干脆一些。
一直被动,怕是做不成什么大事情。
当然,这些内心剖析,他只是默默自己在心里,脑子里想想,可没有说出来。
在弟弟妹妹面前,他还是那个稳重敦厚的哥哥。
人性就是这样,他也是个普通人,没啥不对。
“五哥,你就让他这么走了啊?”
最忿忿不平的依然是李牧云。
“不放他走,能怎么样,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恐吓也恐吓了,孩子也抱回来了,现在刘晓刚可谓是全盘皆输,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可……”
李牧云想反驳,但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李牧羊说的好像没错。
“但你就是心里很不爽是不是?”李牧羊笑着问。
“嗯,很不爽,就想捶人。”
“牧云,你的心情哥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明明看起来已经报复回来更多,但还是不高兴呢,那是因为情感,不能互相交换。”
“具体来说,不是说刘晓刚打了琴琴,我们再打回去,就能彻底弥补琴琴的受的身体和心灵伤害……”
李牧云在给李牧云说话,但却看着李香琴,“因为这种损失不是物质,彼此抵消就行,这是关于人格与身体的创伤。
琴琴受了伤,即使我们把刘晓刚捶死,琴琴依然无法回到以前的状态,只是刘晓刚多了一些惩罚而已。
说到底,当你们捶了刘晓刚一顿,这件事就算扯平了,剩下的不爽就没了意思,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下一步如何做?”
李牧风接过话茬,“五哥说的对啊,不知道那刘晓刚回去后会怎么样。”
李牧羊摇摇头,“暂时还说不好,我们对他们那边的人不熟悉,不知道行事作风……”
“刘晓刚也是弟兄五个,他们家里的没一个好人……”
李香琴适时地插话进来。
“琴琴,我们现在讨论的刘晓刚的下一步动作的可能性,那评价一个人,可不能简单说好与坏,要看他们做事的性格和风格。”
“这样啊,让我想想撒”
李香琴歪着脑袋开始说起来,“他大哥好像常年不在家,可以不管,他二哥好像是个看大门的,是媳妇娘家介绍的……不过听说作风不端正,具体我也不清楚,我都是听邻居们说的……
他是老三,他四弟在街道混呢,好像没什么正当营生……”
“那个人我知道,街道上经常看到过,没什么出息,不用在意。”李牧风淡淡地说。
“是刘晓原嘛?”李牧云问李牧风。
“嗯,就是哪个混球。”
“qie,还以为是谁呢,垃圾一个,看老子鸟他不。”
李牧云和李牧风都在街道度生活,时间久了,也认识一些人。
规矩就这样,如果想在街道做生意,就避不开这些关系,慢慢久了,也就熟悉了。
都有些面子关系。
“最难搞的还是他最小的弟弟,好像很有钱的样子,是市里有个门市。
那个人年龄不大,但好勇斗狠,当时在村里就赫赫有名,现在不知在市里混得咋样,说不定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