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青,你现在满意了么?”
钱悦笔直的朝着秦画走过来,直勾勾的盯着秦画。
秦画翻了个白眼。
“你家变成这样关我什么事?”这锅她可不背。
“分家是你奶提出来的,要不是我顾全大局,你娘这会儿应该已经进去了,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阴阳怪气的说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话真是说的实实在在。
钱悦一噎。
她不明白这些事情说到底怪不得秦画吗?
她明白的。
只是现在的日子太苦了。
钱悦一家被钱老婆子单独分出来以后,一时间找不到地方住,村长最后看着可怜,就让他们暂时住在村尾那边那家荒废的屋子里,那件屋子原来也是地主家的,存放柴火一类的,后面没人去住,没人去用,就荒废了,不过修葺整顿下也能安家落户。
村长也没跟钱大柱一家要多少钱。
一年就两块钱的租金意思意思,要是想买下来,差不多三间的木头茅草屋,一间就给二十五块钱。
钱老婆子也没太过于狠心,一分钱都没给钱大柱他们。
分家的时候还是给了将近六十块钱还有一百二十斤的粮食,当然,细粮肯定是没有的,都数都是土豆蛋子,番薯,苞米这些。
钱老婆子把钱递给钱大柱的时候,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
“大柱,俺这个老婆子最后再跟你说一句,你最好把钱和粮食都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给那个丧天良的白眼狼,最后苦的还是你的那几个闺女。”
至于愿不愿意听,钱老婆子就看钱大柱自己的了。
钱大柱一开始是听的。
钱交了两年的房租,又去镇上置办了一些家里需要的东西,口袋里还剩下五十来块钱。
葛红燕的娘一听自家闺女跟老钱家分家了,第二天就装模作样的拎着一颗白菜过来看,话里话外都在拱火葛红燕,说女人家分家了以后不握家里的钱和粮食算什么回事?
葛红燕被她娘一拱火,这不两三天跟钱大柱闹了好多次。
更绝的是,她还绝食了。
钱大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葛红燕不吃饭活活饿死,只能把钱和放粮食的钥匙给葛红燕。
葛红燕一拿到掌家的权利以后,第一时间就往娘家那边送了四十斤粮食还有二十块钱,把葛红燕的娘笑的那叫一个不见眼睛,把葛红燕那叫一个好好的夸。
葛红燕连走路都比往日有精神了。
本来钱老婆子给他们粮食就差不多算好了的,现在一下子去了那么多斤,她们四个姐妹就更加吃不饱了,钱大柱是发了一顿的火,可在葛红燕眼泪下,又不了了之了。
钱悦的日子过得比在老钱家还要苦。
她的几个妹妹也就二丫能干点活,她现在每天都要出来拿柴火做各种的事情。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葛红燕做的那些事情,现在对她们一家子都躲避不及。
钱悦如今每天的日子都像是跟泡在黄莲水里一样。
她找不出人来恨!
只能恨秦画。
她瞪秦画,秦画比她瞪的更凶,钱悦想到自家娘在秦画手中吃的亏,也不敢真的拿秦画怎么样,瘦小的身子背着比她人还要大的一捆柴蹒跚的绕开她们了。
“这钱大丫真是活该!呸!”马迎春是讨厌极了钱悦。
她在钱悦背后大声的道。
钱悦向前走得姿势停了下,继续往一边走。她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偶尔能够遇到像受了伤的野鸡或者断了腿的兔子啥的,以前她都没吃捡回家,然后跑去黑市里卖掉,能挣些钱来,不过大部分的钱都被她娘拿去了。
她现在肚子饿得慌,想看看自己能不能遇到些啥。
秦画其实也满好奇自己能不能遇到些啥的,毕竟她早前看小说的时候,经常能够女主去山里抓野鸡抓野兔啥的,而且还一抓一个准。
她作为小说中有名有姓的炮灰,难道就不值得一只野鸡野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