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刘瑶玉唤了一声,看了眼她身侧的余启蛰,招呼道:“三妹夫,父亲和大哥在前厅。”
余启蛰颔首,对余娇道:“我先去拜见岳父大人。”
余启蛰一走,刘瑶玉就拉着沈菀凑了上来,她挽着余娇的手问道:“他对你好不好?”
余娇羞赧一笑,沈菀接过话笑道:“才成亲三日,怎么会不好?”她看向余娇,“好些日子没见了,你成亲那日我虽去了,但你当日盖着盖头,倒也没见着面。”
余娇也笑着说:“是有段日子没见了,你近来如何?”
沈菀轻叹一声,笑说:“托你的福,父亲和母亲也在给我相看人家,要给我说亲。”
余娇吃吃的笑,“那可有相中的?”
沈菀低声道:“父亲相中了永州一个书生,我母亲不大乐意,觉得永州离京城太远,若是嫁去,怕是一年才能见上两三次面。”
“永州啊,别说你母亲不乐意,我要不舍得你嫁那么远。”刘瑶玉心有戚戚焉,“我还想着咱们能一直一块在一起玩呢!”
沈菀刮了刮刘瑶玉的鼻子,感慨道:“也就你呀,一直长不大。”
刘瑶玉一脸自得:“长不大不好吗?”
沈菀笑着道:“好,能一辈子都长不大才好呢!”
三人去了后院的保寿堂,因着是回门的日子,女眷们都在老太太的保寿堂里坐着吃茶,余娇过去后,被刘夫人引着给那些太太夫人们见礼,今日过来的都是跟刘府亲近的人,所以余娇听到了一箩筐的夸奖话。
不一会儿,余启蛰来了后院给老夫人请安,屋子里的太太小姐们在他走后,又说了一箩筐的好听话,有夸他年轻有为的,也有夸他俊秀儒雅的,余娇坐在一旁礼貌陪笑,脸都快笑僵了。
好在刘老太太打发她们年轻人去花园里逛逛,才算缓了一口气。
刘府的花园里没什么名贵的花草,但一年四季都有花开,昨日才下过雨,绿叶被水洗过后青翠欲滴,瞧着倒也让人心旷神怡。
三人在小亭子里坐下,沈菀犹豫着道:“今日没瞧见瑶珍姐,听说崔家有丧事,崔琼的二哥去了?”
刘瑶玉有些低落的道:“昨个儿去的,到底夫妻一场,大姐去了崔府,等崔二的丧事办完再回家。”
“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沈菀对崔刘两家和离的事略有耳闻,只是不甚清楚,“我父亲说三日后要去崔府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