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幺幺娘家可是开妓院赌场的,下等窑子不提,野狐精这模样,人牙子要卖也是卖在出得起价的大青楼,而他那样的气质,行事,不是大户人家孩子,就该是上了档次的大青楼,自幼当花魁苗子精心栽培的
花了大本钱栽培的花魁,他又是这等但凡一个女人看了去,都恨不得拔了夜夜的模样,只怕当夜,人就被金屋藏娇,夜夜承欢去了不是非富即贵的,老鸨谁舍得拿出来给寻常人糟蹋不提赎身,只包一夜,不花上小户人家数年嚼用,只怕衣服边都摸不上,还想脱他衣裳
至于赎身那价儿,他们柳家倾尽家产,也赎不起他一个手指头那里还能让他的金蟾夜夜恣意妄为花魁可比任何男人都爱惜自个身子,不然何以能千人枕去
既然不是花魁,平白无故非跟了金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毕竟是这野狐精是奔着金蟾正夫而来,何幺幺料想妻主,虽一再纵容女儿在外狎伎她给付嫖资、能放任女儿将青楼里的小倌包养在外日夜侍候,甚至还告诉他,只要女儿能考上举人,就算女儿来日要给青楼的名倌赎身养在外面做小,她都给钱但正夫来路不明,妻主不说道,柳家族长哪儿也不好交待
弄不好栽上个拐带人口罪,可得不偿失
何幺幺几番思量后,又问:“他真是疯的”几次交锋下来,可没觉得他一点疯啊除了那“国公”、“大公子”什么的
雨墨严肃地点点头,一副你也见过的那样子。
何幺幺对这个“疯”字,比听那青楼花魁还忌惮,毕竟花魁还是好人儿,但疯子指不定哪天就发疯把自己衣裳扒个精光了满大街地跑,这男人身子多金贵他要是丑点看得人还少,又是这模样,满城的女人不得挤破头地大饱眼福柳家可丢不起这人儿
别说正夫不行,就是做小都不能答应但这疯子又把他的宝贝金蟾缠得死紧他需得让这女婿知难而退
何幺幺打定主意,觉得老这么斗也不是办法,需找个不疯的来好好谈谈眼下的要紧的问题,他略一想就想到了北堂傲身边的奉箭了。
少时,奉箭被雨墨请了来
其实也不用请,奉箭一得信,说雨墨被何幺幺偷偷摸摸领进了屋,他就在窗外等着了:他等这个时候等了很久了。
此刻,得雨墨仗义相助,解决了自家公子婚前与别的女人有旧(www.hao8.net)的问题,何幺幺再寻他奉箭就有条不紊地将柳金蟾与自家公子的婚书、以及柳金蟾人被钦点举人的文书等各种物事揣进怀里,万事俱备,而今只欠何幺幺这道东风:
他家公子通往柳家大门的路就算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