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业没想到赵启明一天之内就选出来了,不过有赖于事先准备做得齐全,哪怕自家老板突然要详细简历,阮正业这边也能掏出来。
老头名为薛志平,是个北方人,早年初中毕业后被安排进某工厂当生产工人,之后是晋升到工作组长,早年丧父丧母后的他并没有如网文小说一样忽然崛起,依旧平凡的他选择和当地一名纺织厂女工结婚,然后两人多年后育有一子,之后便是丧妻丧子,可能是有感于情感缺失,虽然并未再娶,但却毅然辞职应聘到福利院当一个水电工,之后一步步走到院长的位置,因为人脉关系和扶持力度问题,福利院每况愈下,而今属于艰苦挣扎中。
从其个人经历来看,其情感波折很大,最后导致喜欢和孩子在一起也并不突兀,只是因为个人水平问题,福利院落到他手上并未能发扬光大。
这里面有赖于社会经济发展致使孤儿数量锐减,但每况愈下的现状也证明了其能力上的欠缺。
目前国内过百万人口的五线城市不在少数,这么庞大的人口基数下,愿意为慈善做事情的人肯定不少,但在这种背景下还能做到‘每况愈下’,委婉一点来说,就是薛志平这个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次看了看薛志平的工作地点后,赵启明琢磨着是不是要出差几天实地考察一下。
虽然薛志平受限于年龄问题,可能这一辈子都没多大的提升空间,但赵启明更希望好人能有好报,尤其是薛志平貌似能在情感上,补足孤儿所缺失的情感归宿。
现代社会讲究各司其职,但不能否认领导者的习惯作风所带来的不同风气,福利院院长这个职务不是说能力到位就能做的,其他方方面面都需要考虑,而和其他方面相对比,能力方面却成了其职务上非必要条件之一。
学习侧、纪律侧,看上去都能有效提升孩子们未来的职场竞争力,但赵启明需要给孩子们设定一个下限,即:哪怕无法做到成为对这个国家、社会有益的人,但绝对不能成为对这个国家、社会有害的人!
“老阮,明天陪我去一趟包城,为期两三天,顺带预约一下这个福利院,咱们实地考察一下,看看这位院长到底是什么成色。”赵启明思量片刻后,毅然决然地抛弃家中有待被开发的媳妇,准备去看看这个一号备胎。
“公开还是私下?”阮正业也没含糊,爽快地问道。
所谓公开,就是以育德慈善理事长、秘书长的身份,公对公地去调研、去考察,大家明火执仗谈事情。
而私下,指的是俩人以个人的名义、以志愿者的名义去那家福利院看看,看看孩子们生活情况,看看福利院工作人员的表现,去看看这家福利院在平时最真实的状况。
赵启明自是明白对方的意思,点点头,说:“私下的,别透漏出去。”
“好的,那我现在就去订机票。”阮正业没抱怨自己工作有多忙,而是赶紧去订机票,顺带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分一分。
他很清楚本年度基金会的工作计划,类似这种考察性质的工作,很可能会成为本年度的常态,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赵启明会选择薛志平,其实他更看好某位大学退休教授的那个档案。
然而很可惜,那位大学教授不止没进入赵启明的备胎方案,也没进入到宁玉燕的备胎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