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顾眉头紧促,道:“许先生但说无妨。”
许记道:“据说陈宫曾与人言,少将军不过是黄口竖子,如何能担负主公重托,又说主公择人不明,早晚要酿下大祸。”
“此事当真?”吕顾已是怒不可遏,却又带有一丝狐疑。
许记道:“少将军切莫忘了,当时高谨与此二人有多亲密?他们在那时可曾将少将军放在眼里吗?现在他们突然与高谨断绝交往,谁知这其后是否会有什么居心?少将军万不可涉险,现在是当务之急。宁杀勿纵才是保全之道,若是此二人当真与高谨有牵连,少将军与吾必死无葬身!”
吕顾脸色铁青,冷笑道:“经许先生提醒,吾倒是想起了一些旧事,陈宫在叔父面前不止一次举荐过高谨,说他有过人之才,要叔父托付重任,吾妹婉君嫁于高谨,陈宫亦在幕后出了不少力,如此看来,他和高顺恐怕真有狼子野心,许先生以为该当如何?”
许记道:“要铲除二人,只需一百刀斧手便可,少将军可请他们赴宴,此二人要取信少将军,必然欣然而来,届时以少将军摔杯为号,刀斧手一齐拥出,将他们拿住便可。”
昌顾尚有一些犹豫,道:“陈宫乃是叔父的心腹,若拿了他,该如何向叔父交代?”
许记不以为然的抿抿嘴:“少将军,主公已经病危,这等事如何还要回报主公,一切由少将军做主便可成事。”
昌顾终于痛下决心,道:“好,今夜我等便设下宴席。”他难得下定决心,此时手臂亦激动的抖。
顿了片刻,吕顾继续问道:“叔父怕是熬不过几日了,他想见婉君一面,是否派一人前去请婉君来?”
许记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吕小姐已是高谨之妇,绝不能让她知道主公病危的消息,少将军可命人封锁后院,不可走漏任何消息,更不能令吕小姐探视。就算是主公病故,恐怕也要秘不丧一些时日。”吕顾点头道:“吾亦是如此作想,只是叔父要见吾妹”
许记道:“少将军不必理会,此事一旦有丝毫讽漏,我等俱都危矣,这是非常之时,自该行非常之事。”
却说陈群回到宅邸,当夜,听说陈宫、高顺二人被吕顾请去赴宴,一直到了夜间亦没有回来,于是连忙派人打探,方知二人已被吕顾拿住,此时已下了监牢。
他松了口气,于禁、桥蕤、李丰三人却连夜来见,三人也听到这咋。消息,俱都振奋,于禁向陈群道:“陈先生,吕顾拿住了陈宫、高顺,是否与吕布病情有关?”
陈群此时亦是觉得可疑,他这招离间计原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快出效果,毕竟吕布只要病情还未恶化到不能下榻的地步,吕顾就绝不会拿陈宫、高谨下刀,这二人是吕布选定的辅佐之才,吕布必然会阻止。
可是白日妾见了许记,到了夜间吕顾便拿了人,这是否可以推断吕布已经不能视事,卧床不起,已是病入膏腴了?
他沉思了片刻道:“尚没有准确的消息,不若明日请主母去探视一番,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