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敲开了门,她笑着迎了出来,十分欣喜于我的到来,咧着嘴招呼我坐下。自己便又重坐回那个摇椅,和我聊起来。波斯猫瞪大了两只迥然不同的眼睛表示对我的好奇。借着火盆里的火光和窗前的那点光亮,我看清楚了屋里的摆设。一个旧式壁炉,大概老人不习惯使那玩意儿,只将它搁那儿了。两个柜子塞满了每天的报纸。一个小方桌该是吃饭用的。仅此而已。然后,她送了我一朵七色花……
或许等我推开方面的一瞬间,窗前的灯灭了,唯一的一点光亮消失了。我壮着胆伸开双臂试图摸到一件值得依靠的东西。身后随之关上了门,阻断了我的退路。突然间,五指触到了一个毛质的软体物。于是我本能地疾呼起来。但那一刻我的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没有人知道这物资拉发生的不幸。以后,窗口的灯重又亮起……一身冷汗将我惊醒,却发现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或许……或许今天是父亲说的那一天。我可以进屋看个明白了。
脚抬了起来,又一脚踩了下去。随着,夹着雨水的泥溅了一点到鞋面上,湿湿的,凉凉的。两边的树枝顺着我前进的方向贴着我的身子弯曲着,接着又弹回来,发出沙沙的吵闹声。
有人曾跟我说,其实东边或西边都有几条通向远处的路,听说还挺美,好多人去了,没有再回来。他们是留恋于那边美好的世界了吧。或者,他们的确是再也没法回来了。我是个胆小的人,不敢再想。我枝相信父亲的话。
这时,我的手已经触到了那门。
(至搁笔时,我仍未曾推开门)
2004年5月20日
(离高考还有1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