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替她擦掉眼泪,同时也拭去脸上的脂粉,温柔地笑着说:“该不会是作了什么梦吧?放心,我们已经成亲,永远不会分开,你别胡思乱想。”
擦好了脸,他再拿另一盆热水里的布,脱掉她的嫁服,解开中衣为她擦拭,边擦边说:“我不让人闹洞房,所以你别担心……”
大概是以她行动不便的理由不让人闹。
看着他轻手轻脚、不假他人之手帮她清洁,不由得感动万分;这么温柔的男人,应该不会收通房吧?可又很难说,因为他的温柔,有可能使得他狠不下心来推开别人,所以就收了她。
“你怎么了?为何一直看着我?有什么事要说?”他微笑着将水盆及布巾收到屏风后,回来坐到床沿,然后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中衣一脱,底下厚实的胸膛一览无遗,手臂上布满结实的肌肉,还有全身大大小小的疤痕,展露出浓郁的男人魅力,令她感到口干舌燥。穿着衣服时,真看不出他的体格这么健壮,让人非常的有……安全感。
但这副强健的体格,是不是和别人分享过了?
自己如此要求他并没有错在她作主自己身体时,就只想和他一人有亲密关系;他呢?是不是也如此想?
靠在墙边的高几上,成双的喜烛还在燃着,所以室内并不黑暗。秦峥从床边的银钩解下床幔,然后爬****,钻进大红喜被,侧趴在她身旁,一只手支着头直直地看着她。
他的指尖抚慰般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画过她的眉、鼻,然后来到她的唇上留连。粗粗的指腹带着体贴和怜惜,却又带着几分**,引导她一步步朝他想要的热情前进。
不不行她不愿意,刚才‘坐床’时不知道家玉的存在,现在无论如何她都要知道──他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把眼神往外室飘去,不断地重复相同的动作,终于引起秦峥的注意。“怎么了?你在看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发出:“家玉……”
“家玉?家玉怎么了?”秦峥不解地看她。
“通……房?”
秦峥愣住,眨着深邃的双眼皮,重复了她的话:“通房?”
“对。”她说完后,屏息注视着他。
他眉头一皱:“是谁在乱嚼舌根吗?她们说她是我的通房?”
她静静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真相。
他叹口气后,坐起来靠在床壁上,再将她从喜被里抱起来,护在赤|裸的怀里,然后轻轻扳着她的下巴,要她清楚看着他的眼睛。
“这些丫头真的是欠教导,我要找个婆子来管教她们,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她们居然敢在你面前胡说?”
她才不管她们是不是胡说,只想知道实情
“唉,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相信我不会这么做。”他微露恼意,“你都可以在皇上身边为我守身,我难道做不到为你守身?”
这意思就是没有,是不是?家玉不是他的通房?她一直眨着眼睛,着急地注视着他。
“当然不是她不是我的通房,谁都不是我的通房,我唯一能胜过皇上和绵志的地方,就是我不会有小妾、通房这是我能为你做到的事,管别人怎么想,我只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安慰地瘫软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真的对她说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
对不起,家玉,这个男人是我的
看到她的眼神柔和下来,他不禁笑了:“你这个德尔特家的媳妇,怎会对我这么没信心?我若是那么随便,管不住自己的身体,那我还练什么武?”
说着,他伸手揉着她的手臂,以唇寻唇地印上她,再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还以为是杨消说了什么话让你不舒服,怎样都没想到居然是这个问题。你记住──我这一辈子只会要你,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所有。”
她忍不住扯动自己的脸颊,想要呈现出一个笑容。
谁知她还没完成,他那漂亮的大眼里都是闪烁的柔光,慢慢地接近,热热的气息吹抚在她脸上,然后在她耳边说:“不要管别人怎么样,今夜是我们的,来办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