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草对过智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等待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有机会在社会上与他相对,一想到这儿,她就兴奋,尽管有宝丽挡道,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为了过智,哪怕掀起一层大浪,把小克难和老日本都搅进去,用他们的牺牲换取自己的宿愿,也在所不辞。
虽然激动,但她还是有所顾忌:经过一场磨难,他软硬不吃,至于能有什么作为,她根本无法想象。她老觉得,有一层雾隔着她与过智,老是看不清,她没有一丁点儿的把握能够掌握他,摸不着他的脉搏。
惟一让她欣慰的是:她的一切努力没有白费,多多少少还没有把她甩得远远的,虽然看清她的最终目的,没有过多责备,反而给她一个最大的希望,那就是,只要不过分,他无条件给她做一件事情,这就有戏。
必须牢牢把他抓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过奇带着梁小心与区娴赴约。
两个女人一比,就形成了反差:梁小心青春时尚,活力四射,衣着既少又短,相当暴露;而区娴性感十足,美艳惊人,却身着一身淡黄旗袍,别有一番滋味。
再加上俊靓的过奇,三个人成了酒店的一景,风光这边独好,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过奇张口就来:“意外吧?”
区娴阳光灿烂:“意料之中,梁小心就是一个连,假如不是这样,就不是你过奇了。小心,你好。”梁小心挺得意:“我很好,但愿你也好。”
区娴依然如故:“大家都好,菜已点完,小姐,可以上席,我自作主张,不介意吧?”
梁小心:“已经点了,随意。”
过奇开始挑事端:“可惜,今儿这场合,缺青虎大哥。”
区娴坦然面对:“他没资格上这个席面。”
“为什么?你们以前毕竟有一腿。”
“难听,**裸的干吗,他落下今天这样的结局,有大毛病,都是自己找的。凭良心,人不坏,但太自以为是,容不下任何人,逞狂可以,当老大也正常,但关键得有好德性,得有实力,得让人服气。这些,他一条不占,反而,给自己留下祸根。”
梁小心:“这时候他最需要人。”
区娴:“人只能帮一时,帮不了一世,当初,他灰溜溜地回来,又投*以前他踩乎的人,这一点,就让人瞧不起。你倒是改呀,偏不,有点缓儿,又犯毛病,还添了新毛病,不知死的东西,还傍上俩小姐,全包,哪有一点可人疼的地方。”
过奇:“北京,你是真练出来了,京腔、京味,有点意思。”
区娴:“很一般,一个村姑,要想立足,就得付出常人所不能付出的代价。走到现在,没有任何自豪,我得到的是应该回报的。”
“你明知道我是兄弟一级的,干吗还要拉我,用意何在?”
“这问题都问滥了。你真是臭鼠辈,今天,不会让你坐在这个桌上,我区娴不跟无用之人打交道。”
梁小心:“你真实际。”
区娴:“不实际行吗?没人给你饭吃,没人给你房住,没人给你钱花,即使有人愿意出面,作为女人,你得干女人的事。让男人白搭银子,做梦,想都别想。”
过奇:“这银子挣到什么时候是一站?你这么疯狂地捞,小心让人绑了。”
区娴:“你这心眼跟这副尊容不相符呀,人面兽心。梁小心,要注意喽,这家伙,既黑心又坏。”
梁小心:“区姐,不用您担心,好坏妹妹自己担着,他哪怕是出圈儿,我乐意。”这话说的,直接给区娴没趣。
区娴始终不愠不火:“好厉害,过奇你真好手段。”她真服气过奇到现在还沉得住气。
过奇:“男欢女爱本是人生一大幸事,一切都是随自己的心愿,强扭的瓜没味。至于你说的手段,不存在,挺为古人担忧的啊,先关心关心你自己,一直做自己不情愿的事,多别扭。”要是一个字一个字往下吞,话锋都很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