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因让了钱由基坐下道:“这位哥贵姓?”钱由基道:“我姓钱?我要先求兄弟帮个忙。”梁中道:“钱哥请讲?”钱由基道:“这台电脑,我见了也起思念之情,想请梁老师转让,我再出钱请梁老师另配。”张道平也道:“钱哥不会电脑,拿了就是看。”梁中道:“也好。钱哥,我明天就着手准备。”临要走,钱由基拿出二万块钱来道:“够不够的请梁老师多担待。”梁中将钱收了。不要说,由张道平陪着,置办机器,每天可乐汉堡,好吃好喝供着,坐在电脑前扫描端口,伺机行动,暂不细表。
方冠中出去不过四天,就回到了中州,忙着就问钱由基情况。钱由基一说,方冠中大喜,忙催着安排见面。大个黄这天就匆匆去见周洁梅,说道:“大妹子,我托的人回信了,说那头也给联系好了。”周洁梅道:“不知黄大哥托的关系是谁?”大个黄道:“是城建局的方局长。人家听说起这事,十分生气,本想到市里告李有才一状,又怕就此误了何明的病情。”周洁梅也早闻此人,心里闻言甚宽,喜道:“可真算老天开眼。黄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那?还要不要准备点什么那?”大个黄道:“不瞒大妹子,我和方局长也不认识,不过是中间托了个朋友,我就不好陪着去了。明天中午方局长在南郊宾馆开会,你一点钟到附近的车站下车一等,我朋友过去接你。”周洁梅道:“你朋友叫什么?”大个黄道:“他说这事是小事,知道不知道的都罢了。”周洁梅见他不愿说,也不再问,要留着中午吃饭,大个黄借故先去了。
因何明的父母早逝,从小由外婆抚养长大。何明结婚后,仍同外婆同住。老太太一生辛苦,年事已高,两年前,双目失明,耳朵又聋,一天三餐都由周洁梅照顾。周洁梅提前回到家中,给外婆做了饭,细心打扮一番,才要出门。老太太问道:“小梅,明明的手术什么时候才能做?”周洁梅道:“外婆,快了,过一阵子就能回家来了。”老太太道:“老天爷保佑他吧。等他好了,隔年你们再生个大胖小子,老婆子我死了就安心了。”周洁梅笑道:“我还准备给你过百岁大寿那。”拎了包带上门出去,搭乘公交车前去。钱由基因陪着梁中,一时分不开身,就叫张道平去接周洁梅。
张道平由大个黄指着,跟着周洁梅上了车,不想一时技痒,见周洁梅穿着一件长裙,包挎在身后,随手将钱包偷了出来。因见有人瞪他,不到站就急慌慌下了车。等周洁梅知道钱包丢了后,忙叫停车,边喊边追张道平。一路两旁,看者不少,谁也不敢出面拦人。周洁梅气喘吁吁追到保险公司大门外,正想放弃。正好童语荷才停了车,闻声从里头出来,叫道:“你打电话报警,我去追他。”童语荷一追不要紧,后头又跟出个保安来。这保安名叫贾礼,中州人,也是童语荷的崇拜者,为了每天能一睹芳容,特意进来当了保安。童语荷、贾礼一追,张道平就有些吃不消了,忙将钱包往地上一扔,这才跑掉了。童语荷拾起钱包,也不再追,回来交给了周洁梅。贾礼才想搭语,童语荷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大楼。这贾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免不了此事成为同事的笑柄。贾礼性傲,第二天就辞职回老家乡下去了。
周洁梅重新叫了出租车,赶到地方,时间已经过了近半个小时了。那方冠中还未走,穿一领灰色衬衫,正背着手在树下来回踱步。正等得急,见远处跑来一位少妇,知是周洁梅,忙迎上前去。细一打量,果是个美人,一件长裙虽不名贵,却甚得体,白生生露着两臂,丰满诱人的身体隐约可见。再往脸上看,不恨不笑,冷若寒梅,眉间淡淡多伤感,石人见了也堪怜,不由心喜道:“若得此人相伴,方不枉来此一遭。”周洁梅先问道:“是方局长吗?”方冠中道:“正是。”周洁梅忙道了谦,将路上经过说了一遍。方冠中道:“我正为你担心那,你没事平安就好。”邀着在树下走着,聊了半个小时。方冠中又道:“我与巨业李有才也认得,那人行事粗鲁,性子颠三倒四,我也无太大的把握。只是他公报私仇,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周洁梅叹道:“在巨业他是老大,什么法不法,理不理的,他说的就是法,他做的就是理。”方冠中道:“何明急需手术,我想办法先解决医疗费,先把病治好。回头再和李有才商量,他若能认大体,何明又是位工程技术人员,可以继续工作,也可以人尽其材。若是还不通情理,何明可以调调工作,继续发挥所长。”周洁梅道:“我也没什么主意,一切就听方局长的安排。”方冠中道:“这阵子事多,就怕顾了这头忘了那头。我给你我的电话,你要记着多打电话催着些。”周洁梅听了,点头应下道:“方冠中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可吩咐。”方冠中笑道:“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何明,让他病情早日好转,另外,把单子填好。”周洁梅谢了又谢,这才和方冠中握手告辞。
到了晚上,方冠中就打电话给钱由基,约到清河别墅,眉开眼笑,十分欢喜。钱由基见了笑道:“干爹,可还满意否?”方冠中喜道:“千金不换、价值连城。”钱由基笑道:“干爹,只是这件礼物另有人送,功劳不在我身上。”方冠中道:“是何人?”钱由基道:“是四哥特为干爹所备。”方冠中道:“就打电话叫来,我们兄弟一叙。”钱由基道:“四哥外头还有些事,要迟两天才能过来。”干父子二人说会子话,钱由基才去。
钱由基到晚上又请着梁中喝了酒,半夜才归。行至路上,一眼却看见赵油头,忙停车叫住,拉到车上说话,问道:“三哥几时回来的?”赵油头道:“回来有一阵了。南方虽好,这钱却不是我们这等人能挣得。”钱由基笑道:“想是三哥放心不下丁香姑娘。”赵油头笑道:“不放心能怎样,又不能就地吃了。兄弟如何了?”钱由基就将些前后事说了,听得赵油头大喜,连道:“这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便叫钱由基去约众人。钱由基道:“等四哥回来,我就一总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