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过来两辆警车,下来十来位警察,上前把石正围上,一面叫了救护车,一面来擒石正。石正见状,心里暗道:“又莽撞了,该将这厮关起来拷打才对。”也怕连累了王小兰,撞倒几个警察,向正南就跑。几个警察见拿不住石正,通知了刑警大队,赵洪升抽了十个人,开着警车前后将石正堵在公路上。几个警察上去,左右是弄不倒石正。石正也不还击,挣脱众人,越上路边的土坡而去。
到中午,石正见无人再追,石正才转回店里来。那知赵洪升暗中布置了便衣,背后抽出电棍来,将石正击倒,扔到车上带回了警察局。
大个黄被送到医院,就睁开眼,没命的大呼小叫,只是喊痛。原来这厮也机灵,见石正不肯饶他,下手又重,情知躲不过,就地装死,仗着一身厚皮老骨,虽说筋骨俱裂,勉强撑了下来。医生就了诊,作了治疗,都叹道:“亏你身高体壮,要换了旁人,只怕早一命归西了。”不多时,巨业办公室就来了人,一问,大个黄也没家人,就到公司调了二个人来陪护。到晚上,大个黄又打电话给钱由基。钱由基忙找了捻子和六指将陪护的人都换了,这才过来。
钱由基见大个黄头上缠着纱带,腿上打着夹板,浑身上下,没几处好肉皮了,忙问道:“伤的如何?”大个黄哭丧脸道:“倒是死不了,不说这脸上、腿上、光肋骨就断了好几根。医生说,亏着是我,换了别人,只怕早就没命了。”钱由基道:“是那个打的?”“大具个黄道:“我也不认识,一个烧烤店的伙计。”钱由基道:“就凭四哥的本事,怎么就叫他打成这样?”大个黄道:“不说你不信,连我也也不信。那厮打我时,好生力大,不似常人,要再用两分力,虽把我打死了。”又咐耳对钱由基说一阵子。钱由基慌道:“你且养着伤,我明天一早再来看你。”
钱由基急冲冲赶到清江别墅去见方冠中处。因恰逢周六,周洁梅一早来帮着收拾家务,将衣裳洗的洗、晒的晒,方冠中又买二斤五花肉,拌了馅子,到晚上二人坐在一起包饺子。钱由基见有人,也没往里进,就在门外将方冠中叫了出来道:“干爹,出大事了,大个黄叫人打了,现躺在医院里那。”方冠中笑道:“他打架有什么稀奇,不是人打他,就是他打人。”钱由基道:“那人有意找四哥的事,力大无比,打的四哥竟没还手的空。还说,你怎么来的,还怎么送你回去。四哥说是阎王派人催命的。”方冠中道:“就算是,他到了这人间也奈何不了我们。你且先查查他的底,再给老四捎句话,我不方便去看他,叫他不要多心。”钱由基道:“那好,我到警察局去一趟再说。”开车去了。
石正醒过来,手被拷在铁椅子上。石正等多时,见无人来问,就大吵起来。这时过来一人道:“你别急,一会就到你。”到晚上,方有人解开,带到一间屋子里。石正见中间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两边有二、三位警察,就喝个诺,笑道:“一时失手,手重了些,又麻烦诸位费心,罪过、罪过。”一边又笑问道:“请问贵姓?”一旁有人代言道:“这是谢副大队长。”石正道:“谢队长,有劳了。”谢景平道:“请你严肃。”一边让石正坐下,问道:“叫什么?”石正道:“石正,石头的石,正气的正。”谢富生道:“问什么就答什么,多说了也无益。”又问道:“家在那里?”石正道:“我家最早在昆仑山,后来搬到东海,因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四处漂流,以大地为席,以天幕为房,食四海水,吃五岳菜,没有家。”
谢富生道:“你说话不老实,对你可没什么好处?”石正笑道:“话不投机打场架,有我的错,也有他的错,一个巴掌总拍不响。”谢景平顺着话再问道:“即是打架,为何下那么重的手?”石正笑道:“我只当你是个明白人,偏问这糊涂话。打不痛,那叫闹着玩。闹着玩我肯和那厮闹?你没见他象个铁塔似的,我出手轻了,只怕住院的是我。”谢富生道:“你这人看起来老实,倒很会胡绞蛮缠,打了人倒成了你有理了。”石正道:“我原本就是老实人,有谁规定不许打架了?人打就打了,该怎么罚法,也痛快些,我还有事,要赶时间。”谢景平道:“我再问你,为何打他?”石正笑道:“没别的,我看他不顺眼。你要再问,你就问他。”
谢景平见石正说起话来声憨气粗,再问无益,转身离去,见了赵洪升道:“我问了,不过是那黄大壮调戏女店主,顺起架来,没别的。我看就通知他家里,陪几个钱算了。”赵洪升道:“这人虽说憨点,但无故打人总说不过去。这次不给他点教训,怕他记不住。”谢景平笑道:“为这点事总不能关他一辈子。这个石正,可能智力上有点问题,叫家里看紧了就是。”赵洪升道:“这事你就看着办吧。”谢景平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