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汤海龙夫妇二人出来,忙找到赵振先,说了头晚之事,求道:“表舅,您老人家警察里帮我通融通融,将那三个人先抓起来,将我的地盘夺回来。逢年过节,我也好给您老人家上礼呀。”赵振先道:“陶越霞岂是好说话的人?我问你,你告她们三人何罪?”汤海龙道:“那上山豹也不说,韦西晋、严东朝二人可都是有人命的。”赵振先道:“那山豹到底是何人?”汤海龙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何人,就知道她打了不少人。”赵振先道:“你没打过人吗?这事告到警察局去,本来没事的也有事了。你先回去,我想想办法。”
汤海龙走后,赵振先忙给吴若雪去电话。吴若雪听了,冷笑一声道:“这种没用的东西,只会越帮越忙。我倒觉得,叫田老二找机会结识一下那个山豹,说不定将来有大用。”赵振先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还担心汤海龙那小子嘴不严实,出去将谢月娇的事再说出去。”吴若雪笑道:“除非他不想活了。人是他杀的,与我们何干那?”赵振先笑道:“有道理。”并不与汤海龙用心。
汤海龙晚上回到家里,见童语荷站在台阶上,满脸杀气,心里发怵。童语荷喝问道:“汤海龙,你有令不行,暗使奸计,该当何罪?来人那,拖下去打。”韦西晋、严东朝二人听了,将汤海龙扒去外衣,捆在木桩上,可着一顿鞭子,众人看着叫好。汤海龙挨不过,两口子连连告饶。童语荷道:“打够五十鞭子,暂时饶他这一回。再有下回,最少二百鞭子。”韦西晋、严东朝将汤海龙放下,饭碗里盛两碗饭,叫夫妇二人吃了。第二天一早,也不用别人催了,夫妇早早起来,还到街上行乞去了。
到了晚上,二十多位要饭的,都聚到青石街冯大立的老宅处,大窝烧了汤菜,众人席地而坐,连吃带喝。又单给童语荷做了饭,韦西晋、严东朝将饭菜端到楼上。二人上了楼,见童语荷正对着镜子打扮,换了一身合体的套装,穿着平底系带皮鞋,高挽着秀发,脸上的面纱也不见了。
二人凑近一看,见镜子里映出一张精致极美的脸庞,韦西晋喜道:“师父,您真漂亮。”严东朝也喜道:“师父,您不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吧?”童语荷笑道:“你们说象吗?”二人齐道:“怎么不象?”回到楼下,就朝众人说起,如何好看。众人听了,顿生好奇,坐在路两旁,翅首等着童语荷出来。
童语荷吃过饭,濑了口,将钢刀用布包好,背在肩上。下了楼,见路两旁,众人都瞪着眼睛呆看,笑道:“我这样打扮,是不是不好看?”众人都道:“好看、好看,我们就爱这样的帮主。”童语荷笑道:“你们不必等我回来,都早歇着去吧。我给你们出去挣钱。”出门上了吉普车,过了江,直奔东方武校去了。
却说潘金龙得知周宝已死,忙报到银雀峰上朱金凤知道。朱金凤道:“我已知道。可恨那金雕伤周宝性命。”又吩咐潘金龙道:“眼下正在打造火炮兵器,正缺人手,要是得空,先擒几个上山。”潘金龙应命下山,知西岭县穷山僻壤,人手好得,就叫了褚刚,带着车赶往西岭县捉人。岂知到了西岭县,转了一下午,并无收获。
二人抄小路回来时,正碰上何仙寿、刑万春二人。潘金龙知二人多少与周宝有些瓜葛,和褚刚下了车,从后头赶上,摁倒地上,双双捆个结实。何仙寿见是潘金龙,忙道:“我们二人与兄弟无冤无仇,何必为难我们。”潘金龙道:“你们二人想逃往何处?”何仙寿叹道:“我们兄弟想先回老家,看看一家老小,就是一死也无憾了。我们兄弟都是混穷的,没别的东西,包里有一对玉珊瑚,兄弟尽管拿去,万望放我们兄弟一条生路。”
潘金龙打开包一看,甚是喜爱,笑道:“我也不拿你们警察局里邀功。我眼下正缺人手,你二人暂时充个数,待事过,我就放你们回去。”不由分说,将二人带至银雀峰上,见了朱金凤道:“三师伯,与周师叔有关的二人人,一个叫何仙寿、一个叫刑万春的,我带来了。”朱金凤看了二人一眼,问道:“若想活命,需说真话。我问你们,与周宝是何关系?”
何仙寿抬头一看,当中一个凤眼樱唇的女人,神色威严,两旁立的,都是两米高的大汉,身着软甲,凶恶异常,暗道:“我赌周宝与他们一伙,不敢说十份,六份定了。”忙道:“我们兄弟不敢隐瞒,周宝是我二人的师爷。”将周宝如何传艺一节说了,又将金条捧出证实。朱金凤道:“即是如此,我赦你二人无罪。请高震兄弟进来。”
稍时,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粗壮大汉进来道:“三姐何事?”朱金凤道:“这二人是周宝的徒孙,暂时归你调用。”高震道:“斤两小些。且随我去吧。”带着何仙寿、刑万春下去,令二人煽火添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