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蒋春梅不放牛千叶回监狱,叫唐闻莺请了四邻来指认,都说是谢景平送来的,愤愤之情溢于言表。谢景平知不好再解释,只得道谦,将牛千叶押到警车之上,带回西岭监狱。
李曼儿几个,也都被叫醒,陶越霞少不了痛斥一顿道:“一晚上不睡就困成这样,那还有个警察的样子。”等谢景平带回牛千叶,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陶越霞听到有人假冒谢景平,又道郭市长就签发文件,全市发放时,一种不详笼上心头,忙叫一声道:“不好。”急打电话给郭详明,手机关了,再问政府办公室。办公室邱主任答道:“郭市长一早出去,说好十点回来会见市民代表,召开市长办公室,商议大沙河改造方案。过了半个小时了,都等急了。郭市长可是从不迟到。”陶越霞道:“请邱主任继续联系着,若有消息,请立即通知我。”
回头对李曼儿道:“小曼,郭市长不见了,我怀疑跟牛千叶一事有关,你火速回家一趟,看看可留下了什么线索没有。”李曼儿那敢稍慢,开车急赶到家中,见一切如旧,并无异样,忙告知陶越霞。一个人又暗想道:“想必爹爹失踪,与银雀峰有关。”想到自己人单势独,也不敢轻往。可巧一夜春雨,到天明未住,李曼儿这才借着水形之身,化成潺潺小流,往银雀峰搜了一天,到天黑时,力尽身乏,一无所获,只得下山。
郭详明失踪一事,不过一天,已秘密传到省里。高省长也是大惊,急赶到中州,连夜召开了会议,令方冠中暂时代行市长之职,主持工作。穆艳如、赵油头等闻听大喜,连夜上山祝贺,方小凡也从外归来。酒席散过,送了众人下山,由赵雅兰执笔,方冠中口述,又起草了两份文件。方冠中阅罢,照例由赵雅兰执笔签字。方小凡道:“高省长虽然走了,观察组还在。爸准备如何开戏?”方冠中疑道:“焦氏兄弟和卫敢仍未归案,全市企业改制正在进行,郭详明突然不明不白不见了,我倒恐他其中有诈,不过借此转移大伙的注意力罢了。”方小凡道:“真若如此,高省长何必亲自前来那?我看,郭详明必定有大难。只有全市布,收紧线索,歹徒必然不敢轻易现身。若拖个两、三月,就算得救,他也难再在中州为官。”方冠中道:“有道理。”
不要说,第二天方冠中召集会议,请调当地驻军,配合陶越霞,全市布,逐户逐地排查。陶越霞头一个反对,站起来道:“有证据证实,郭市长是在去陶瓷公司的路上失踪的。虽说至今生死未卜,但有一点可以保证,劫持郭市长之人,一不是为钱,二不是为公,若是因泄私愤,必有预谋,断然下会轻易下手。故此,此案未明之前,宜暗访,不宜明查,更不宜公布于众。”魏金水听了,也随声附和。
赵振先却笑道:“从私人感情上讲,可以这么等着,这对郭市长本人的声誉和稳定社会都有好处。要从工作上说,贻误战机,酿成大祸,怕就不是陶局长能担当得起的了。”陶越霞道:“身为一市之长,私访企业,体恤民情,并不有失声誉。我倒问问赵市长,一年中州大街上走过几回?”赵振先道:“这倒可以问问你陶局长了,为什么我不敢在中州大街上走那?”陶越霞道:“若不是心虚,郭市长敢,你赵市长就为什么不敢那?”
方冠中忙道:“就事说事,就不要吵了。”看看周桂英。周桂英道:“我听方市长的。”方冠中又看肖铁龙。肖铁龙这才将眼睁开道:“我同意陶局长的意见。”方冠中见两位副市长反对,也不好强求,只好道:“一旦有郭市长消息,务必全力解救。”
再说郭详明的情况。原来朱金凤见牛千叶又再次归案,才要发令,潘金龙一旁献计道:“三师伯,如此反复,就是一千次,也挫破不了他们的锐气。我有一计,可擒了中州市长郭详明,令他签字画押,公布于众,即可免牛千叶无罪,又可大败他们的锐气。”朱金凤点头道道:“我本也有此意,不过下策罢了。”遂令金绳阳监视郭详明。郭详明本来是抽个空,想到才改制过了陶瓷公司去看一看具体情况,回来后开会。一个人打的,到了公司附近才下车,见张光北领着一袋子水果迎面走来,却不知是柏林所化,忙打招呼道:“老张,什么时候折的膏?”张光北一笑道:“昨天才折的膏。买袋子水果正想看你去那。”郭详明道:“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那。正好,我们先去陶瓷公司看一看,再回去细谈。”张光北又一笑道:“我已看过了,回头再告诉你。先随我到服装公司看一看,正好今天剪彩。”招手叫了辆出租,一手将郭详明拉住,打开车门用力一带,拉至车上。郭详明才觉有异,突见张光北左手一扬,顿时昏了过去。柏林迷倒郭详明,劫持着出租车,按事前安排,带往九龙川外子母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