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焦氏兄弟并不熟悉中州地形,幸有卫敢帮着,这才东躲西藏,潜到尚岩村的一处地窑中。那卫敢知道,近处有宾馆,故每夜都到宾馆内偷东西。起初得手,后来不得手了,就用烂塑料桶于剩菜桶内拎食为生,朝不见天日,夜不敢熟睡。卫敢有心自首,又怕焦氏兄弟凶残,杀人灭口,也不敢提。
那知这天晚上,又差卫敢出去偷食,路上正遇见周洁梅慌慌张张往树林里来,吓的一缩头,又回了地窑。焦雷骂道:“你怎么不去?”卫敢道:“那边有人来了。”焦雷骂道:“又不是第一个人来,人有什么怕的。”张首一望,见是个女人,穿着长裤紧身上衣,正朝这边来,就道:“我们兄弟正呆不住,可抓她为人质。”和焦霆出去,伏在黑暗之中,见周洁梅将到,用脚一拌,将周洁梅拌倒,就地将嘴堵上,绳子上肩,拉进了地窑。
卫敢道:“我们兄弟三人尚弄不够吃的,再加上她一个,还不等着饿死。”焦雷道骂:“你懂什么。你再去弄些吃的回来,明天我们就离开这地方。”卫敢一会弄些剩菜汁子回来,三人分食了。卫敢道:“宾馆出人命了,杀人的是个女人。”那二人看看周洁梅,用蜡烛一照,见周洁梅手上带血,知道是她杀了人。焦霆道:“谅她不会喊叫,先问问她。”将周洁梅口里的烂布扣出。
焦雷道:“是你杀的人?”周洁梅见那三人狼狈于地窑之下,知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有意吓人,就道:“不错,是我杀了人,可惜杀错了。你们是干什么的?”焦雷道:“我们三个就是在逃的焦氏兄弟和卫敢。”周洁梅听了,暗叹道:“真是天不由人,大仇未报,又落贼手。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将心一横道:“你们可知道警察布下天罗地,正在搜捕你们三个?”焦雷道:“知道。不然,我们兄弟也不会躲到这里吃人剩菜剩饭。”周洁梅道:“你们听我的,我能带你们出去。”焦氏兄弟对看一眼,暗暗点点头,将蜡烛吹灭,都乱躺在草堆上。
黑暗中,焦氏兄弟动了淫心,将周洁梅挤在中间玩弄。周洁梅也是拼着一死,强忍住,任由二人玩弄。到了下半夜,四个人从地窑里出来,焦雷单叫卫敢穿过村子,往正南跑去,自己和兄弟焦霆、由周洁梅带着,走密道往东去了。卫敢也不想再逃,跑到树林间石屋中,就住了下来。焦氏兄弟带着周洁梅一路翻山越岭往东去。走了一程,见天近明,又找个山洞避了起来。
焦雷道:“你也别骗我们兄弟,往东再走,就进城了。你莫不是要将我们兄弟交给警察,将功折过?”周洁梅道:“我即杀了人,就不怕一死。我大仇未仇,现在还不能离开中州。”焦雷道:“要报仇你自己去,我们兄弟不趟你这浑水。”周洁梅道:“你们要听我的,即仇了我的仇,也能离开中州。若不听我的,你们只管自己走走看,看能不能走出中州城?”焦霆道:“大哥,先听她的计划。”周洁梅就道:“再往东就是小金山,中州市的副市长方冠中就住在山上,我的仇人也在那。你们帮着我上了小金山,将大仇报了,再劫持方冠中一家老小。我压阵,你们走,也算我对你们的回报。”
焦雷道:“你叫我们兄弟如何相信你?”周洁梅道:“你们想要什么证明那?”见那二人目带邪光,一笑道:“晚上不是都给你们兄弟了吗?要是不过瘾,随时可以再来。”那二人见周洁梅大方,又憋了多年,就在山洞内,为云布雨。待事毕,都依周洁梅之言,寻些吃的,弄些泉水,天黑又往小金山赶去。
三人行到小金山下,见浓雾弥山,两侧都是断崖峭壁,抬头望之,如步天梯。焦雷道:“这么陡的山,怎么能上去?”周洁梅道:“正因为山险雾大,才能达成突然。”先往上攀。焦雷道:“要登山也不急在一时。”焦霆原有登山之好,将周洁梅拉下来,准备草绳、树叉等物备用。周洁梅搜集些山果,焦雷打死两条蛇,剥了烤过吃喝一顿。到了天黑,焦霆在前,周洁梅在中,焦雷压后,借着草绳、树叉,朝小金山顶爬去。
三人自从进了大金山区,已被李曼儿发觉,先令南宫剑暗中跟随。李曼儿闻知周洁梅已进入小金山山崖下,即叫南宫剑返回,将计划说了。南宫剑道:“我明白。”李曼儿自己一人,现了元神,先借水道上了小金山,暗伏在浴脂湖上游河水中。到了夜里近十一点,南宫剑先行上山,只言有关万佛崖一案,有些细节和大个黄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