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一口气跑出了夏公馆的范围,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回头看一眼,宏伟壮丽的夏公馆,在视线里只剩一个轮廓,宋泠月倒退着走,视线里的那个轮廓,伴随着脑海里夏夜清的模样,一点点消失不见。
“夏夜清,再见!再见!再也不见!”宋泠月挥着手,一遍遍反复呢喃,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淹没在夏日滚烫的马路上,无影无踪。
宋泠月离去,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拿,既然要走,就走的干干脆脆,从今以后,但凡跟夏夜清有关的,统统都丢掉。
走了大半夜,宋泠月才走到京郊,找到容妈的住所,敲响了房门。
容妈一手提着烛灯,披着衣服打开了屋门,烛光下,宋泠月的脸上惨无血色,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喊了一声,“容妈,我回来了。”一头栽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撕裂开,鲜血再度染红了单薄的衣裳。
“小姐!小姐!”
一大早,严公馆,董丽娜起床就和严熠摔打开了。
自从慕公馆和宋泠月一别,严熠就像丢了魂儿,成日里念叨着宋泠月,还到处派人打听她的下落,大有不找到她就不罢休的架势。
董丽娜的脾气,如何能忍得下去,自然要闹个天翻地覆,严熠好死不死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不嫌事儿大,让人打听到了夏公馆,一大早就要去找宋泠月,董丽娜气不过,拿起一只枕头,没头没脑的摔在严熠身上。
严熠穿着睡衣,一边躲避她的摔打,一边气哼哼的说道:“丽娜,我告诉你,月月既然找到了,我总要给她一个名分,你要理解我。”
董丽娜哭的眼睛都肿了,她万万没想到,严熠看着一本正经,内心却和外头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都想着左拥右抱,两全其美。
严熠劝也劝不动,心里一时烦躁,丢下董丽娜,穿着睡衣跑下了楼。
严行长从另一侧楼梯下了楼,看严熠穿着一身睡衣窝在沙发上,气不打一处来,喊了他一声,“严熠,你像个什么样子?还不给我回去换衣服。”
严熠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伸着胳膊仰倒在沙发上,“我跟丽娜吵了架,她闹着要离婚,我劝不动,没办法了。”
严太太正要下楼,听到严熠这番话,转头向他的卧室走去,小夫妻才结婚多久就要闹离婚,这要传出去,严、董两家脸上都不好看。
来到卧室门口,严太太隔着门就听到里头董丽娜的哭声,敲敲门,推门走了进去。
董丽娜见进来的是自己的婆婆,擦了擦眼泪,起身下了床。
严太太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对不住人家,陪着笑脸走上前,握住董丽娜的手,带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丽娜,严熠的事情,是他对不住你,不过你放心,你是严熠的太太,也是唯一的太太,外头那些女人,我是决不许进门的,让她们死了心,想都别想进严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