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把宋泠月送到家门口,临下车,把一个大纸袋子给了她,说是陈霆锋交代的,一定要给她。
宋泠月知道是那一袋子钱,既然枪火的交易是假的,那这钱自然就不必给丁会长,又是夏夜清送来的,陈霆锋自然也不屑于收,不由觉得好笑,人人最爱的钱,居然成了烫手的山芋。
想来想去,还是背回了家,夏家没了夏夜清,日子怕是不好过,这钱,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这样她才能安心。
陈霆锋不许她这段时间去金凯门跳舞,她就只能努力把自己的生意做大了,钱包充实了,说话才有底气。
这天一早,中央大街上,一个打扮时髦的贵妇人进了一家将要转让的铺子,不多时,铺子里的老板和伙计就毕恭毕敬的把贵妇人送了出来。
贵妇人临上车之际,又转身对老板说道:“既然谈好了,我们明天就去改了这铺子的房契和文书,后天我的人就要来重新装修了,你们的速度也要快些。”
老板连连点头,“是,容太太,我们的东西不多,一天的时间足够腾出来,您尽管装修。”
贵妇人应了一声,坐上人力车,离开了中央大街。
十天以后,一家新的衣裳铺子开业了,硕大的牌匾上,雕刻着“花想容”三个描金大字,铺子装饰之豪华,铺面之大,开业当天,就盖过了京都所有衣裳铺子的风头。
当天下午,宋泠月就以月亮小姐的身份,声势浩大的带着几位官太太去了花想容做衣服,还指明以后她的衣服和舞衣,都要花想容来做。
第二天,月亮小姐光顾花想容的照片就登上了报纸,无疑给花想容做了免费的宣传,也挣够了风头。
没过几天,京都城里就有传闻,这家铺子是一位容太太经营的,背后有大人物撑腰,连京都第一名媛都来这里做衣服,还穿着他们的衣服出入各大场合,专做名门贵族的衣服,有的是贵客光临,一时风头无两,名满京都。
一个月转瞬过去,这一个月里,宋泠月几乎忙昏了头,虽然不用去金凯门,但有大人物邀请的宴会,还是要去的,一来是为了维护京都第一名媛的名号,二来,也是为了宣传花想容的衣服。
新的花想容是用容妈的名义开的,但实际经营的人依旧是宋泠月,只是为了避人耳目,也是为了堵住陈霆锋的嘴,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花想容生意日渐兴隆,加上警察厅和税务司换季定做衣服,一大堆的活计赶在后头,每天都忙到昏天黑地。
不过辛苦的收获也是丰硕的,这一个月下来,宋泠月赚的钱比在金凯门跳舞的收入还要高,加上手头的存款,已经有了一大笔钱。
钱在手里那就是个死物,宋泠月是个会打算的人,住的房子月月掏着租金,总也不是办法,于是,宋泠月决定买一块地,建一所宅子。
辗转打听了几个地方,宋泠月终于在一个合适的地方买了一块地,或许是她运气好,这块地距离从前的宋府居然很近,步行半个小时就到,如果有幸收回宋府,以后来往住都很方便。
地契办好了,宋泠月找人设计好了房屋的图纸,又找齐了工匠,就开始动工建房子,等待新家落成。
这天下午,宋泠月从建房的工地回到家,还没走到卧室,管家就喊她接电话,是陈霆锋打来的,宋泠月扔下帽子,去了电话房。
“你考虑的时间很久了,是不是该给我答复了?”陈霆锋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宋泠月握着话筒,犹豫了一下,“司令,没有第三条路吗?您就不能放我一马?”
陈霆锋在电话那头叹息了一声,“这样吧!今晚去金凯门,我们见一面吧!”
宋泠月想了想,终归是要有个了断的,就应了,“好,我换好衣服就去。”
一个小时以后,宋泠月赶到了金凯门,一下车就看到陈霆锋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口,来不及跟宋琅打招呼,直接去了陈霆锋的包厢。
陈霆锋今天穿了很正式的西装,宋泠月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慢慢的品尝。
“司令,我来晚了!”宋泠月走过去说道。
陈霆锋放下杯子,打量了她一眼,她今天穿着一件西式的蕾丝洋裙子,长发高高束起,气质高雅,不同以往,让人眼前一亮,点了点头,指了指身侧的位置。
“不晚,只要你来,什么时候都不晚,你今天很漂亮,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宋泠月笑笑,“多谢司令夸赞。”大大方方坐了下来。
“喝酒吗?”陈霆锋指了指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