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夜清的周围,大街上已经是血流成河,所有的子弹都打了出去,连白秀林的手枪都空了,*手已经被全部干掉,司机受了伤,张副官也受了伤,只有他还在强撑着,和吴开阳缠斗。
吴开阳的大刀砍下来,夏夜清用木棒格挡住,身子不停地向后压,对手力气惊人的大,速度也极快,难怪张副官不敌,他也经过一场恶战,体力几欲透支耗尽,再不结束,只怕要死在这家伙手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们?”夏夜清用力挺直身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吴开阳冷笑一声,重重向下一压,夏夜清双腿一软,一下子被压倒在地上,吴开阳趁势就是一手肘顶下来,夏夜清身子猛地挣扎出来,抬脚踢在他胳膊上,脱离了险境,一手撑地半直起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吴开阳挨的这一脚也不轻,胳膊都险些折断,目视着夏夜清,赞许道:“夏总长,身手不错。”
夏夜清扯了扯嘴角,英俊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甩了甩做疼的手,背到了身后,淡淡说道:“我不止身手不错。”
“是吗?那就一较高低。”吴开阳说着话,握紧手里的刀,快速冲杀过去。
夏夜清丝毫不惧,迎面直冲而上,就在两人即将交手的一刹那,眼看吴开阳的刀要砍在他肩头,夏夜清却忽然腰身一矮,肩头重重顶在吴开阳左肋下,吴开阳还来不及反应,瑞士军官刀直接刺进了他小腹。
吴开阳小腹一疼,手里的刀掉在地上,一手捂住小腹,快速后退几步,防止他再次来袭。
夏夜清擦拭着刀刃上的血,冷冷的道:“我好的不止是伸手,还有脑子。”
吴开阳低头啐了一口,骂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可惜了,今日不能为民除害。”
“为民除害?呵呵!这就是你杀我们的目的?”夏夜清收起瑞士军官刀,出言讽刺道:“看来你也和那些愚蠢的人一样,都以为这次谈判失败是一个人的责任,所以才有这种极端的行为,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拯救一个国家吗?”
吴开阳愣了一下,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有这些**的人,才导致国家没落的吗?
夏夜清显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我懒得跟你解释,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莽夫,这个国家才是真的没救了,脑子是个好东西,麻烦你以后多用一用,到底是为民除害,还是助纣为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吴开阳紧紧捂着小腹,脑子里此刻混沌一片,他的确迷茫了,腹部的疼痛越来越明显,鲜血已经浸透了衣服,他没时间再跟夏夜清耗,捡起地上的刀,跌跌撞撞离去。
夏夜清力气已经耗尽,也没有心思追赶他,白秀林已经将受伤的两人扶上车,夏夜清上了车子,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莽撞的人,真是可恨又可怜。
“夜清,你还好吗?”白秀林坐上驾驶位置,扭头问了一句。
夏夜清点点头,仰倒在座椅上,喘着粗气说道:“嗯,我死不了,快点离开这里,如果再来一拨人,我们都要死。”
白秀林手哆嗦了一下,稳了稳心神,启动车子,快速朝着医院驶去。
夏夜清的车子离去不久,警察厅的人就赶到了,打头的就是宁副官,总理亲自打电话找人,他不敢耽误,误打误撞来到现场,却不见白秀林的影子,只有一地的鲜血和尸体,他皱了皱眉,这该怎么跟总理交代?
白秀林几人去了医院,张副官和司机受伤不轻,都住了院,夏夜清已是疲惫不堪,找了一间空的病房,自顾去睡觉。
白秀林用医院的电话给总理府上报了个平安,也已经疲惫的睁不开眼,寻到夏夜清的房间,和衣躺在了另一张病床上,一切待天亮再说吧!
学生运动并未因这次的小小胜利而停止,次日开始,周边几个大城市的学生和工人,也纷纷效仿京都,开始了罢课和罢工,一场席卷全国的运动浪潮,席卷而来。
轰轰烈烈的运动潮,加上白秀林遇刺,让局面更加紧张起来,总统伤势仍待修养,总理欲平息这场浪潮,由他亲自出面,去警察厅释放了被关押的工人和学生,并亲自派车子护送回去,以缓和被关押学生和工人的愤怒。
这天一早,夏夜清和白秀林一起去了总理府,总统已经离开,总理得以接见他们。
这几日的殚尽竭虑,总理已是身心俱疲,夏夜清和白秀林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头喝熬出来的中药,对于养生固元,他还是信赖本土的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