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就跟在文羡鱼身后,自然也是听见了的。
她心里着急,可这两人,都是夫人身边的,自己也没有资格出声阻止。
“姐姐的意思,是这里不能说,在隐蔽处,就可以谈了?不如,我们去假山那一侧好好说?”
文羡鱼转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摆手让薄雾留在原地。
“你又何故造谣?”红叶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她搭话呢?
而且这里没有旁人在,为什么要说这话呢?
“我造谣?当着小姐的面,我哪里敢造老爷和你的谣!昨夜我看得清楚,你没声息地下了床,还出了门,过了好久才回。”
红叶懵了,难不成,自己的癔症又犯了?
“你不是不知道,我有这种病症,自己去了哪儿都不知道的!”
文羡鱼心想,难不成是梦游?
“你这病倒是巧得很,难怪别人都不愿意和你住一屋,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和你有一样病症的人。”
“若不是和我同住的人提起,我也不知道,我有这样的病。”
红叶回头,看见文羡鱼来,立刻行礼:“奴婢见过小姐。”
文羡鱼点头,想了想,招手让薄雾过来。
薄雾机灵:“小姐喉咙不适,不可说话,她让你起来。”
“多谢小姐。”
“原来是小姐,红衣见过小姐。”
文羡鱼照样点头,不等薄雾说话,红衣就起了身:“小姐,有件事情,本不该说,可这上半段已经被小姐听了去,红衣就不得不说了。”
“她,她妄想爬上老爷的床,给小姐您做小娘。这件事情,可不是能平白容忍的事儿啊。”
文羡鱼心里想了想,自己爹对娘的态度,以及夫妻间的相处,哪里像有隔阂的样子?
自己以前总想着快一些离去,对文家所有事情都冷眼旁观,又能有什么错呢。
知道父母住在近雪园,而近雪园除了一间房有床之外,书房里不过一张贵妃椅。
文羡鱼趁着不好费口舌的机会,一言不发,只是指指两个人,接着回头,就往近雪园去了。
一进去,自有霜叶接着。
给满屋的长辈见了礼,文羡鱼一头扎进林雪岫怀里,指着墙上的画,又指指自己的嘴,摇头。
“来人,拿纸笔来。”
林雪岫觉得她有话要说。
文羡鱼心里激动不已,还以为自己要费上一番功夫呢。
把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写下来,又把对红叶有梦游症的猜想点出,文羡鱼才停笔。
“珂儿,你该知道文家家规,爷爷也就不再对你做出任何提示。”
文羡鱼闭着眼睛,忽然,脑海中一道亮光闪过,她连忙拿起笔来,写下了自己的猜想。
昨夜,爹爹昏睡不醒,娘亲彻夜守候,但凡有动静,定会被人察觉。
红衣不识字,她看文羡鱼笑得欢快,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这个哑巴小姐,究竟和谁站一边?
“大胆红衣,你心中想着什么事,如实招来!”
“我就是看到她出了门……”
“那你可曾想到,你陷害我的孙儿,我会怎么做?”文清正要发火,文羡鱼连忙跑上去,扯住了他的袖子,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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