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爷的话去梁氏那,梁氏不分尊卑、不敬高位、以下犯上,降为滕妾,叫她闭门如素抄经一年,好好学学规矩,若是学不明白,就哪来的回哪去。”
“···是。”
···
德安院
啪!
“你说什么?!”
“梁贵妾,不是,梁滕妾被爷骂‘不分尊卑、不敬高位、以下犯上’,如今被降为了滕妾,还被罚闭门如素抄经一年,爷还特意让崔公公说,让梁滕妾这段日子好好学学规矩,若是学不明白,就哪来的,回哪去。”折枝强忍着被茶杯砸到肩膀上的闷痛还有肩膀处渐渐渗出血液的刺痛,跪伏在地一动都不敢动。
“好、好、好!爷之前从来都不过问后宅的事儿的,这会子这是做什么?他这是公然给那贱人撑腰啊!他这是当我是死人啊!”郑媛手掌啪啪地锤在一旁的花架上,修剪的圆润还绘着大红牡丹的指甲被劈断了两个,她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似的。
“主子您这是说的什么气话,哪能这么说您自己个儿呢~”
“不然呢!爷但凡心里念着我几分好,都不会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这么匆匆叫崔德如此大张旗鼓地传话,他难道不知道这会让我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威信大打折扣么!不,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告诉后院所有女人,那个贱人是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谁敢欺负那贱人,梁氏就是她的下场!”
“主子,您多想了,王爷是出了名的重规矩,梁滕妾如今的下场是因为他犯了爷的忌讳罢了,和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关系,您太给那贱人脸上贴金了。”
“重规矩?我看他为了那个贱人是什么规矩顾不得了!”
“主子,主子。”婉青一把掀开了珍珠门帘子,不顾平日里仔细伺候的珠子此时如何激烈的碰撞,就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屋。
“什么事儿这么慌慌张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庆妈妈看着小跑进屋的婉青直接把心中的火气全撒到了她身上。
婉青砰地一声跪倒在地:“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主子开恩。”
庆妈妈一脸心疼地看着眼睛通红的郑媛,忍不住上前狠狠地拍了跪着的婉青的脑袋一巴掌:“还不赶紧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幅狐媚做派给谁看呢!”
“是刘顺子传回来的消息,梁贵妾听了崔公公的话,直接当场就吼,说是,说是···”
‘梁贵妾什么梁贵妾,那是梁滕妾。’庆妈妈瞧着郑媛的脸色似乎更不好了,心中止不住担忧,只觉得婉青接下来要说的话要遭,直接开口想要把这事儿岔过去。
“她说什么。”郑媛双眸无神地抬起头,好像是在看着婉青,又好像是在出神。
“梁贵妾,不是梁滕妾说,她今早上是听您的暗示才为难华侧夫人的,还说···”
“那贱人简直胡说八道,主子您不必担心,王爷定不会相信那贱人的挑拨的。”庆妈妈心里止不住地觉得慌,下意识高声压住了婉青接下来的话,接着一步上前挡在了婉青身前,僵着一张脸轻声安慰道。
“还说什么。”郑媛一动不动,双眸依旧无神怔愣。
“还说,主子您给苏滕妾、刘滕妾、朱侧夫人还有华侧夫人都下了毁身子的药,说她们这辈子都不能怀孕生子。”
“什么!”郑媛听了婉青的话,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椅子上,双眸满是恐惧,本能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