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有一个时辰,拍卖春夜已经结束,台上是几名舞姬在跳舞。
厅中的男子依然喧闹。
照孔星月临上楼时所说,徐解谅和刘轻言该上楼去找他了。
徐解谅对一直守在房门口的两名乌蓟派弟子问道“两位师弟,有没有什么异常。”
两名乌蓟派弟子摇摇头。
刘轻言敲门道“星月,是我。”
过了一会不见回应。
徐解谅稍用力便将门推开了。
房中空荡,临街的窗户大开,不见孔星月与采白。
徐解谅转身对两名乌蓟派弟子道“星月定是被贼女从窗户劫走了,你们速速回去保护老爷。我去追。”
刘轻言伸开脚,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此木”二字。
徐解谅道“楼下那名穿绿袍的络腮胡男子就是昨日卖绿豆逃脱的人,不要与他过多纠缠,晚些我再去柴房寻你们。”说完就从窗户蹿了出去。
刘轻言将纸条撕碎放入桌上的花瓶里,拔出长剑,站立了一会。
随即纵身出房,从二楼一跃而下。
他方才已看到了绿袍男子,剑锋直指他的头颅。
绿袍男子从桌底抽出一把软剑,一扬手,圆桌飞起朝刘轻言翻滚而去。
刘轻言才练内功,心里打定了不会缠斗,一闪身躲开了。
绿袍男子在这时怀里还抱着一名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女子,摸了一把她的胸。
“就你一人也想抓我?”
刘轻言问道“采白是不是你们的人?”
绿袍男子大笑道“她是我们的奴才。”
他怀中的女子痛叫道“你抓痛我了。”竟毫不畏惧。
周遭的人都一副看客的模样,叫二人不要啰嗦,快些动手。
刘轻言道“说出她的行踪,留你一口气。”
绿袍男子抛开怀中女子,将剑舞得如同一片瑞雪,剑气吞吐间,将身前的桌椅打得稀烂。
“我可以送你去见她。”
刘轻言暗道糟糕“此人不但身法极好,剑法也非同一般。”
他镇定道“废话真多。”舞出一片剑影罩住自己。
绿袍男子冷哼道“小子,护住你自己的嘴。”
话音刚落,他的软剑如蛇般刺出。
寒光闪过,刘轻言胸膛和腿上皆是冰凉疼痛。
两人分错开来。
绿袍男子摸了下脖子上的血痕,道“原来还是个练剑天才,不过就算你能看破我的身法剑招,但你出剑太慢,根本伤不到我。”他又冷笑道“你现在又受了伤,我看你如何躲我接下来这一剑。”
刘轻言理也不理,左手用剑当做拐杖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绿袍男子刚把剑举起来就倒了下去。
众人上前查看,只见他脖子上伤口虽只划破了皮肤,但一片紫黑。
显然是中剧毒身亡!
刘轻言脑中一片混乱。
“母亲教我有情剑,又为何要在我剑上抹毒?有情剑究竟是如何使剑?不过若不是这毒,我恐怕就成了剑下亡魂了……”
这般想着,他勉力走到柴房就痛得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深夜,刘轻言转醒。
见自己躺在床上,腿上和手上的三处伤口皆用绷带包扎了。
他忍痛爬起来,轻轻走到桌前想要倒水喝。
可因站立过久腿上的剑上疼痛不已,拿着茶壶摔倒在地。茶水洒了自己一身。
他这一摔,惊动了趴在桌上睡觉的青衫女子。
那女子忙去扶他。
刘轻言惊疑不定,道“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