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窗,她远远望着位于三楼的病房,神情若有所思。几分钟后,她倏地启动汽车,朝市里开去。
再次回到私家医院是在傍晚时分,此时的乔舒已经换了身打扮。
她穿着黑色紧身运动服,背上还背着一个背包。
此前,她去了一趟市区买登山设备。
登山是不用,不过乔舒打算爬墙。
上午她就注意到,在傅陌寒病房外有一棵粗壮的大树,虽然叶子掉光了,但枝桠挺多,如果顺着树爬上二楼阳台,再用专业的登山绳继续往上爬,攀上三楼窗户,也不是不可能。
乔舒将这番过程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确定可行后,她开始坐等天黑。
天一黑,爬墙行动才方便,否则她很可能被当成偷儿。
乔舒事先买了汉堡充饥,在车内打个盹儿的功夫,天就黑下来了。
因为是隐秘性极高,疗养性质的私人医院,周围并不见喧闹的病人,就连医护人员也都尽量放轻脚步,避免打扰到病人休息。
乔舒趁着夜色拿好装备,快步走到指定位置。
此时傅陌寒的病房内亮着灯,说明他并未休息。
乔舒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见不到傅陌寒对她而言就是凌迟,还不如冒风险尝试一次。
乔舒手脚并用爬上树干交叉的位置,然后用脚试了试斜出去那根枝桠的承受度,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距离二楼的阳台还有半米时,她估摸着力度纵身一跃,成功跳到了阳台内。
不可避免的发出咚的落地声,所幸这间病房的人早早关了通往阳台的门,还将帘幕也一并拉好,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乔舒落地后,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动静,才猫着腰快步走到阳台另一边,然后翻上去。
期间她仰头看了一眼,斜上方就是傅陌寒病房的窗台,距离她不过一米多的距离。可她要上去,还得攀附外面放置的空调架。
乔舒拿出背包里的安全绳,一头系在腰间,一头固定在阳台铁栏杆上,如果不慎摔下去,起码还有缓冲。
准备工作做好后,她沉着一口气,握紧绳索开始往上爬。
每爬一步都极其艰难,手心很快就被绳子磨得生疼,乔舒咬牙坚持住了。等一只手能够到窗台边缘时,乔舒终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此时她的额头已冒出了一层细汗,没敢停留,乔舒一鼓作气继续往上攀爬。
在双手即将攀到窗台边时,突然窗户被人猛地从里面推开了!
紧接着传来靳彦白的声音:“本来病房里就死气沉沉,还把窗户关这么严实干什么?”
“用不着你管。”傅陌寒淡漠的反击。
“喝!我是不想管,但谁他妈的让我偏偏就心硬不起来呢?老子把路谦恒的饭局都推掉了回来陪你,你别再跟老子甩脸子。”
傅陌寒给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又来了又来了,你能不能对恩人态度好点儿?”靳彦白气绝。
乔舒这时双手攀住绳子挂在窗台下,一双脚虚虚踩在空调机上方,担心随时会体力不支摔下去。
这靳医生话怎么就说不完呢?
再不离开,她估计要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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