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有些复杂,韩惊月将泥土复填回坑中,鞋底用力地抹了抹。
“你觉得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昭怡一张绣帕绞着,“我不想说。”
蝉鸣阵阵,日头高了几寸,两人薄汗又出了几分。
“现在怎么办?”良久之后,昭怡公主开口。
“把梁芸揍一顿。”
昭怡:……
从老树底下能瞧见平静的花池子,满池的莲叶挤得紧紧的,此时若是想要去池底下捞钗子,确实难以做到。
拿断钗子去太后那里的路被堵死了。
韩惊月对着花池子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要走着险峻的道路了。”
沈府的院子里清幽的很,妙意公主喜佛,林子里都能闻得浅浅的檀香气。
晚风轻缓地拂着,像唱着几首慢悠悠的江南小调子,绞着空气里的檀香气,一寸一寸地透着细密的光影子。处在热闹的临西街边上,妙意公主娘娘竟将府邸经营地像深山里的寺庙一般清幽雅致,也是惊奇。
沈林风罕见地没有跪院子,站在石榴花树底下描着丹青样子。
韩惊月平静地坐在沈府边角的一处屋顶上,正咬着不久前隔壁侯府里香祖母讨得的几块桂花糖。
老祖宗心情很不错,听得韩惊月这几日京中忍着没揍人安分的很,将桂花糖满满地塞了一荷包,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