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的手握成拳头,无声赞同身体主人的想法。
说不定,他是和班里人打赌打输了,才被推到医院这边,干这次谁都不愿意跑腿的苦差事?
不过此时此刻,尧甜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们两个班级只是共用一套老师的交情,至于她和许晏更是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能让许晏放下身段来医院探望同学……这同学的腕儿得有多大。
“许晏,你好好说话,告诉我,是不是和人打赌打输了?”
老范想来想去,也就有这一个原因。
许晏这孩子,虽然心气高了些,脾气暴躁了些,有时候说话不怎么好听些,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譬如,愿赌服输?
这话说出来,老范自己都不相信,他是疯了吗!
旁边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吃鲸。
老范啊老范,难道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老师,我从不说谎。”
只这一次。
少年目光灼灼,眼神刻着从容淡定,复又面无表情的看着病床上的人,眼角弯了一下,稍纵即逝。
看着挺健康的,除了脸色苍白了些,没什么大问题,他待会问过医生就可以交差了,至于老范这边,口风倒是比他想象的更严啊!
老范被他这真挚到隐约有些威逼态势的言辞震到,当下慌乱的打翻了手里的保温杯,里面承着的热水毫不留情泼洒在他渔网面的运动鞋上。
许晏刚要离开,就听到一句痛到极致的嘶吼,还有他哆哆嗦嗦的嘱咐:
“我去找大夫,尧甜、尧甜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