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的一个礼拜,一切居然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事务所仅剩的三人始料未及。
因为任道是负伤,奚成必还交代宁家登不准找晁千琳,宁家登再也没有拜托他们帮过忙。而洪秀秀和白玉如也很有骨气地带着黄强一起找桃之和夭夭去了,晁千琳只能无聊地每天带着白明来医院陪任道是打游戏。
法阵那边的消息自然也没再传到这边,但众志成公司的情况现在如何却不算是秘密。
也不知道黄金成和臧先生哪根筋搭错了,他们最近的活动激进到上了各大媒体头条。
一般这样恶性的社会问题尚未解决是不会被大规模传播的。媒体的撰稿难免会带有主观倾向,若是言语不当,不仅会引发民众恐慌,还可能侧面使不法分子获得反侦察的信息。
可是上次岚城市民的生命安全受到这样的威胁还是建国前的事儿,这帮人不要命的程度和抗的有一拼。
这段时间里,除了画阵的时间和空间密度比上次还要夸张以外,他们还连续多日在画阵期间持械袭警,误伤群众,介于性质的恶劣程度,官方不得不带头报道这个事件,以彰法纪警示民众。
也正因为他们这番行动,宁家登现在终于不缺人手了,奚成必大笔一挥,拨了一只四人小队给他,反黑组也加入了这次行动,只为尽快将这伙人绳之以法。
然而,事情怪就怪在,任道是遇袭那天,宁家登处理完袭警现场被发动的法阵和召唤来的恶魔之后,再带人去抓捕众志成公司的黄金成等人,却发现那家公司竟然人间蒸发了。
“人间蒸发”这个词在这里绝对不是个夸张的形容而已。
前一天,无论是同层的其他公司还是他们自家的清洁工人都亲眼见到,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在这家挂名公司正儿八经地办公,处理一些纸面上的问题。
可是第二天宁家登带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这里没了员工,没了办公室里的电器家具,甚至没了屋顶的管灯,只有四面空落落的白墙和不断拨打财务电话,希望结清这个月工资的清洁工倚着玻璃大门一脸焦急。
虽然与这家公司打过交道的人很多,但是没了公司内部的资料,仅靠反黑组和税务局掌握的信息来排查,得到的成果和之前没有差别。
而且没了内部资料,这个“帮派”的具体人员无法确定。
用他心通从黄毛那边读取消息受限制极大,一则黄毛本人地位很低,对组织整体的构架了解得不全面,二则他回忆他人时使用的基本都是代号而非真名,“刚子”“亮子”一大堆,让警方无从下手。
也就是说,实际上特侦队连这些狂徒是黄金成的手下证据都不充分。他们判断最近的恶件都是黄金成的人所为,全凭那伙人所绘法阵的路数,以及袭警的混混都和那天在警局大院袭击任道是和宁家登的人一样,借土遁术逃离现场。
这些麻烦还不算,最重要的是,外部的资料和那位神秘的臧先生毫不沾边,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条有关于他的信息还是那天遇见的清洁工提供的。
据那位老阿姨说,臧先生只在给公司看风水时来过这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