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愿放他起。
“千佛。”她低声唤。
“嗯?”常千佛低头,轻吻她皎白光洁的额头。
她又唤,“千佛”。
“我在。”他不厌其烦地答。
“千佛千佛千佛,”她索性一迭连声地唤,“千佛,你有多想我?”
“想到入骨,想到不敢想。”
“我也是。”
常千佛俯首去寻她的唇,正遇着穆典可抬头...浑不知窗外日晷正移。
***
拜黎安安的爆竹所赐,整个药庄子的人都知道了昨晚是常千佛的“洞房花烛夜”。
直到黎笑笑的房门打开,穆典可拍着呵欠和黎笑笑一道走出来,谣言才算是不攻自破了。
常千佛仍然忙,昨日和穆典可厮磨耽误的工夫,四更天便起来补了。
批了一摞文卷,又核了帐,看看日色高了,穆典可还没起床。
想到她一个弱女子,风尘仆仆,从洛阳辗转到滇南,几千里路途颠簸,就心疼。
做些闲杂工夫,愣是挨到她起了,看了一眼,才匆匆出门去。
其实穆典可倒没他想的那么弱。
养日之息大益体魄,且她随身带着常纪海为她炮制的药丸子,一日吃一粒,气血日旺。虽说连日奔波有些疲累,睡个结实觉就养过来了。
常千佛一走,她就跑上山与黎安安赌钱。
最后以黎安安输了一整年的工钱告终。
下山时,穆典可还特意嘱咐莫仓仓,以后不要给黎安安做帮凶,要是黎安安再有什么馊主意,一定要给自己送个信。
那样她可以考虑一下帮莫仓仓把锅铲改良,变成一把真正的神兵。
这诱惑实在太大了。
莫仓仓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当场就叛变了。
晚上黎安安就在饭桌上讨伐常千佛了。说从未见过如此黑心东家,才发的工钱,转头就派自己媳妇赢回去了。
常千佛只笑。
黎康康说了句公道话——“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