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东郭玉礼的抱歉声音,卢秀容的愤怒平息了些许,但并未消失,她冲东郭玉礼责问:“既然要道歉,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不知道这样,我很心痛吗?”
东郭玉礼不再看卢秀容,虽然对卢秀容充满抱歉,但是他很确定和卢秀容之间必须保持距离。
“放心吧,卢秀容,一定会没事儿的。”东郭玉礼背对着卢秀容,声音淡淡的,话音落地后,他转身往楼上走。
卢秀容没有答话,至始至终,她的目光都追随着东郭玉礼,那么痴迷,却伸手无法触及。
伸出的手,僵直在空中,不知道警察来了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但觉得一定会心痛无比。
看着满屋子的凌乱,卢秀容再也没有了得意的神情,她呆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等在宁静里,心拧得很痛,叹了口气,对自己说:“没事儿的,没事儿的,真的不会有事儿的。”
这么想着,给自己打着气,却觉得很难受,肩膀不停地颤抖,卢秀容知道自己是在害怕,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抱紧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是颤抖却越加地厉害。
终于,在无限强大的恐惧过后,宁静过后,喧嚣终于来临,但不是卢秀容一直等待的警察。
而是左丘丽珍的叫嚷声音,她站在楼上的围栏上,依靠着,冲卢秀容大声地骂嚷。
“贱人,我非把你送进监狱不可。”左丘丽珍的表情甚是彪悍,落在卢秀容的眸子里,她的紧张,竟然消失不见。
嘴角扬起笑容,冲左丘丽珍露出笑容问:“怎么样,我的杰作你满意吗?”
左丘丽珍一个劲儿地大声嚷嚷:“疯子,疯子,疯子,你怎么能够这么疯呢?”
卢秀容笑,笑容在嘴角,眸子却冰冷异常,对于左丘丽珍的挑衅她不怕,她怕的是左丘丽珍身后的东郭玉礼。
那双带着冰冷的眼睛,让她看着就觉得心寒,做了许多,这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
但是得到的结果却是满屋子的冰冷,这冰冷,让卢秀容觉得甚是凄寒,此时,偌大的玻璃窗外,正是阳光灿烂。
可她觉得好远好远,伸手触不到阳光的暖,这样的感觉,犹如陷入冰窟,永远拔不出来一般。
就在卢秀容满心冰冷的时候,东郭玉礼的声音温暖地落下,撞进耳朵,哗啦一下,打破冰窟,让卢秀容冰冷的心,一点点地开始融化。
东郭玉礼说:“卢秀容,你要不要一杯红酒。”
卢秀容扬起笑容:“好的,你给我倒一杯吧。”
这话语是命令,让本来就很发狂的左丘丽珍,更加地发狂起来,她转过头,冲东郭玉礼嚷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这个时候,你不该是站在我这一边,让那个女人好看吗?”
东郭玉礼没有答话,而是径直下楼,卢秀容的目光盯盯东郭玉礼,再看看左丘丽珍,嘴角笑容愈加地浓烈。